她睁着清澈明亮的眼睛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很真诚,凌沐泽微蹙着俊眉,凝视着她的双眸,不放过丝毫异样的情绪。
水汐知道这个理由很充分,坦然的浑身放松,对于他探究的视线没有了平常的逐促紧张。
手指碰触着她卷翘的睫毛,他神色复杂道:“我要的是明确的事实。”
这双似曾相识的水晶眼眸只要那么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他就会被蛊惑,就会失去平常的判断力。
他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怀疑这双晶亮的眼睛会迷惑他的心智。
虽然明知道自己的确在说谎,可是对于他的不信任,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失落。
原来,对他而言,自己是那么不值得信任的。
将黯淡的情绪掩藏,她抿了抿薄唇道:“我有那个女孩的电话,你可以打电话给她求证。”
他沉默不语。
她掏出手机,翻出那个女孩的号码,将手机递给他。
望着眼前的手机,看的他刺眼极了。
他做什么如此在意她夜不归宿的事,她充其量仅是自己利用的工具或者是暖chuang工具,干嘛那么纠结于她一整晚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现在还要像个不满妻子彻夜不归的丈夫,懊恼白痴地要打给她的朋友电话求证,他这是脑袋抽风了呢?还是脑袋秀逗了?还是神经搭错了?
莫名地烦躁,近乎粗暴地拍开她拿着手机的手:“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撒谎才会一究到底,你别以为我是在乎你。”
不想她自作多情地多想,他刻意冷漠道。
水汐愣了下,继而笑的无力道:“我有自知之明,不会以为你逼问我是在意我的。”
“那就好。”他慵懒地倚靠着沙发背,整了整领带。
“不打电话求证下吗?”她扬了扬手机。
“我有眼睛,你说真话还是假话我看的出来。”他睨视了她一眼。
“哦!”嘴巴应的淡然,心里却大大地松了口气,总算逃过一劫了。
气氛沉静下来,无形的压迫感紧窒地环绕周身,连空气都变的不流畅。
他身上总有那么一股自然焕发的逼人气势,每次跟他单独相处,气氛安静的时候,她心跳的频率就会加快,呼吸也会跟着不顺畅,有种说不出来的悸动。
唉,跟冰山男冷酷男坐在一起,压力总是巨大啊。
正当她逐促不安的把玩着手指的时候,响起他磁性十足的声音:“她叫什么名字?”
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是,是救我的小女孩吗?”
他以一种白痴的眼神看了肯她:“陷害你的那个。”
一提到夏岚,她的心情就复杂的很难受,眉尖紧蹙地望向他:“我可以不说吗?”
“你觉得呢?”他冷声反问,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那你保证不要报复她。”她恳求道。
“她差点害我的利用工具提前报废,你说我会不会报复?”他压低声音道。
利用工具如一道利刺直戳心扉,挑起阵阵锥痛。
手指紧掐入沙发中。
说不出来的悲哀忧忧包裹着她。
转而,想到他在自己几近生死的时候帮助她,默默地给她关怀,心下的疼痛和酸涩好受了些。
利用工具就利用工具吧,反正已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在这个世界上,貌似稍稍还能依靠的人只有他了,他没有放任自己不管不顾,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恩情吧。
“你说过的,这件事情由我自己解决的,我现在已经解决了,就请你不要追究了好吗?”
夏岚如此残忍的报复归根结底是自己造成的,她不想恨她,却也不会再对她愧疚,因为那次惨痛的经历已经偿还清楚了。
“你竟然还想着维护她,她差点害死了你,你却那么容易放过她,白水汐,你是白痴还是脑残?”他情绪激动地爆粗口。
想到那次踹开房门的那一刻,她一身狼狈,一脸惊恐,眼神空洞的模样,心绪翻涌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近乎爆裂。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那副惨烈的样子,会如此的抓狂,他当时只有一个意识,揪出伤害她的人,绝对要他/她承受比之十倍的折磨。
如此疯狂的想法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消褪,甚至越发强烈。
只因自从她出了这事后,好几个晚上都做噩梦。
梦到她被满脸是血的男人残暴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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