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时候,一个工人辛苦一个月不过几百块,一万块,买林叶子的一夜,确实是奇怪的。
虽然在我的心里,她是无价的。
韩绝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虽然是中年人,但很帅。从来没见过。讲话不似本地口音,一听就是外地的上流变态来这里找刺激的。我们知道危险,但那钱在哪里,似乎也值得一拼。”
“林叶了跟了他走了。大概不过是二个多小时,她就回来了。我们都很高兴。但她看着很没有精神。估计是折腾得累了。我们一起出去找场子庆祝去,接了这个客人,林叶子的钱也还得差不多了吧。她一直没精神,陪我们吃饭。然后喝多了,哭了……”
“反反复复的说,我贱,给男人蹂躏那是我命,妆妆不能这样!她心高气傲,这样的日子她一天也过不了,我死也不能让妆妆这样!”
“我们都劝她,说现在就很好,妆妆二年大了,反正不是亲生的,影响不了什么,她嫁个好人家,不会这样的。她给她凑些嫁妆就好了。她一直哭……我们当她喝多了,也没说什么,大概是晚上,就散了。后来,就听说了这事。”
“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我们想了半天还是来说一声。”
韩绝想了一会儿,淡淡 地问:“那个人,长得……”他的声音失了平静:“和我象吗?”
“不象完全不一样。”三个女人一致的摇头。
韩绝吐了一口气,象是平静了一些。
☆
三天后,我们让林叶子入土为安。
这世上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尘归尘,土归土……
李进哭完,说他要离开了,要回老家去。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有事的时候可以找他。
我点头。
韩绝追上去问:“伯父,你们养了妆妆这么久,我们都没有机会报答你们,这……你身体不好,又要长途旅行,又要放弃这里的工作回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们也没办法照顾你,这里也没地方买礼物。”他从身上拿出一个信封,显然是早就放好的,给了李进:“伯父,这是我和妆妆的一些小心意,请,千万收下。”
“不不不,我怎么能要你的钱,你把妆妆替我们照顾好了就成。我们也没什么给她的了,怎么能……”李进坚决地不要。
我心里一酸,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我只知道要别人照顾,却从来没有想过回报。林叶子的事,已是如此。李进对我难道就差了吗?
从小到大,替我在学校打了多少架,也不怕丢人,一个成年男子,对小学生大骂大打,剽悍的为我出头,这里面的自然有林叶子的叮嘱,但亦有李进自己愿意付出的关心。他现在这样的状态,我就一点没为他想过。
我接过钱,跪下……
端正的,跪下……
心甘情愿的,李进,本就尽了一个父亲的职责,受我一跪,天经地义!
周围的人都看着我。
我举着钱给李进。告诉他我有多认真。
李进接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迅速的离开。
韩绝扶我站起来,弯下腰替我拍灰,举止温柔。
我最后再看了一眼林叶子的墓,离开了。
我送走了这个我生命里唯一给我母爱的女人,似乎亦做了一个决定。
我不要再害人了。
我的血是带了毒的。
我不想信天信命信邪!
可惜,不信……不行!
我和韩绝默默的走到了路的尽头。
陆离在那里等我。
前面是陆离,身边是韩绝。
何去何从?!
心撕裂了一样的疼痛。但我,能怎么办?
去硬生生从韩绝身边扯开,准备用这不祥的命格去克死陆离,这事怎么看怎么象是一个笑话。
不,这样的选择太痛了!
而且太让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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