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有‘沉碧’?说!”
宁永夜倔强地抬起头,冷笑着说:“老太监,你爷爷姓宁!”他没想到自己和这老怪物的差距这样巨大,绝望也慢慢写在眼上。
安洪禹本来布满皱纹的眼袋忽然被圆睁的怒目撑开,声音越发恶心,像是粗声的男子在模仿娇媚的女声:“你……你……这世界上还真有宁娶风的传人?哈哈哈,好!本座今天既能了却心中大患,又能得到‘沉碧’和‘神的动作’,真是畅快、畅快呀!”
宁永夜怒吼道:“我送给你!”右手倏地射出一剑。安洪禹用长长的指甲轻描淡写地拨开,接着左手一翻,宁永夜惊天动地地惨叫一声,整个右臂被直接从肩膀下撕扯下来,血花四溅,惨不忍睹。他已经成了残疾,解禁者再超凡脱俗,也不可能再生肢体,况且左肩碎裂,右手又被斩断,不可能再使剑了。
安洪禹淡淡地说:“我早在二百年前,就有种不详的预感,觉得会有一个宿敌要破坏我的大计,本来以为应该就是你,可你的水平很让人失望……你说,在锡林镇偷袭瞎子的,是不是你?”宁永夜已经听不清了,剧痛使得他撕心裂肺,意志都难以集中,当然更无法回话了。
安洪禹化险为夷,这才双手虚扣,阴阳调和,冰炎二气在手心之间焦躁不安地攒动着。刘言看到这里,暗想:“看来他时不时地要调整双手的温度,让它们不至于相差太大,在这方面的估计是没错的。可惜,另一方面完全失算了……他一只手已经能游刃有余地对付我们全部,我们加起来也不可能把他两只手分开,让他左右不能相顾……”
安洪禹转过脸,对企图再次袭击的霍紫悠说:“你是要为张人隼和池映菡报仇,是吗?”他其实并未全力以赴,只运用了大约六成力。
霍紫悠恨恨地啐了一口:“不光是这样,我还要杀了你为全人类除害!”
安洪禹“呵呵”僵尸般僵硬地干笑了两声,不以为然地说:“我很不理解,为什么你们会那么相信钢谷瞎子的说辞,我们都想要当皇帝,但他很虚伪,不肯承认,我坦坦荡荡,你们却这样激烈地反对我!霍紫悠,我要杀光你们易如反掌……可我还是愿意单独给你一个机会……”
霍紫悠知道他好色成性,隐约清楚他会说什么样的污言秽语来侮辱自己,便一手拿起一把合金剑,再度向安洪禹发动攻击。安洪禹冲她一甩右袖,又一个冰蓝色的冰球向霍紫悠射去。霍紫悠慌忙退却,双剑齐舞,妄图削减这排山倒海的寒气。这冰球的意图旨在暂时抵挡霍紫悠,安洪禹早想把霍紫悠召为禁脔,所以也没有格外下杀手。
之后安洪禹也不弓腰,将手掌伸到断臂所持的“沉碧”上方平举,旋即五指向内一扣,便产生了一股强劲无比的黏力,“沉碧”居然晃荡了几下,缓缓向上抬起,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捧起。
剧痛残酷地折磨着宁永夜的神经,这让他时不时地感觉自己的灵魂要冲出体外,神志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他拼着壮烈断臂,就是为了冒险赌一把,眼见安洪禹已经将剑吸到胸口的位置,这难得的好机会再不容错过。他的左手虽然不能抬起,却还能勉强移动手指。
在宁永夜的血里沐浴过的神器“沉碧”受到主人的感召,骤然间调转了个儿,安洪禹的手没有按想象中那样触到剑柄,甚至来不及诧异,那剑锋就近在咫尺地以一股摧枯拉朽的暴力直插安洪禹的心脏位置。
萨博和不知火神奇其实一直在等这个机会,他们亲眼目睹过“沉碧”的神奇,也就料此一招,于是也在这时将剑尖送向安洪禹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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