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宁瞳儿却在梦里又走到了那个华丽而充满了萧瑟的皇宫某个房间里。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眼前这陌生的古代环境,自己居然会觉得很熟悉,就像曾经经历过一样。
难道她真的曾经在这里居住过?
就连这摆放着纯金脸盆的架子,她也知道在哪里。
就连那个案几上的香炉,她也知道是谁送的。
甚至……最奇怪的,那梳妆台上的紫檀木首饰盒里,在最底下的夹层里,有一个暗格,用手在翡翠的按钮上按下去,就会弹出这个暗格,能看到一封信。
而这封信,她甚至知道是玉儿的哥哥让人偷偷地传进这皇宫里的?
太奇怪了。
上次她只是进入这个梦境里,在一旁像旁观者一样观看着所发生的画面,却能感觉到玉儿的所有心绪和感觉。
她的爱恨,她的绝望,她都能感觉得到。
而这次,她竟然一走入这梦境里和上次同一个场景的地方,居然连什么摆设都知道。
甚至……能知道下面即将会发生什么事。
宁瞳儿微微皱起了清丽的眉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但是脑海里就是自动地闪过了一个画面:俊美而暴烈的烈王,暴怒地打碎了花瓶,踩着花瓶的碎片过去,瓷片扎破了他的脚心,他都没有在乎,反而却一手抓起了梳妆台上的首饰盒,狠狠地砸碎了,然后拿出了那封信……
里通外国的信。
他是这么说的。
宁瞳儿也不知道自己就那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唔……不……不……放开我……啊……”
华丽的丝绸被狠狠撕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到宁瞳儿的耳朵里,她的脸一红,因为这很明显就要发生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只是,那在床上像是仇人一样厮杀,却又像最恩爱的情人一样,做着最亲密的事情的两个人,根本就看不到她。
宁瞳儿在这偌大的华丽的宫殿卧室里,就像是来自于另一个时空的人,她能看到这些人,这些事件的发生,但是他们都看不到她。
“不……”
随着一声娇柔的抗拒声,男人带着怒气和欲wang的声音从飘着轻纱的床帏里传出来:“还跟本王装纯情,你这个贱女人,你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干的好事!”
大床上,玉儿分明和宁瞳儿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
她的小脸苍白如雪,乌黑的长发散乱地披散在肩头和背后,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烈王扯烂,破碎地遮盖着她雪白纤细的身子。
她紧紧地抓着这破烂的绸缎,拼命护着自己的胸前,却不知这样的她更加美得惊人。
甚至,是一种让人恨不得撕裂的、蹂躏的美。
她不住地用手抓着绸缎遮盖着自己几近赤果的身子,往后退着,退着。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和慕容烈长得一模一样的烈王深邃的黑眸早已变得狰狞可怕,因为暴怒而充血,通红通红,他俊美的脸就像扭曲了一样。
妒忌、憎恨、嗜血一起在他抽搐的脸上交相辉映,就像地狱里的魔王一样,让娇柔的玉儿吓得更加不住地往后退,直到光滑雪白的脊背撞到背后的床柱和轻纱上,她恐惧地看着他,却只见烈王狠狠地一手扯掉了自己头上的紫金王冠,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满头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光裸着结实的上半身的他,两眼血红,看起来吓人之极。
玉儿瑟瑟发抖,满眼惊恐。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烈王忽然狂笑起来,“你这个贱人,真是好一个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玉儿惊恐地看着他:“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烈王忽然猛地伸出手臂,生生地将她的一只雪白纤细的小腿扯住,硬是拖了过来,铺满了绸缎的大床立即拖出了一条凌乱的痕迹。
玉儿惊恐地尖叫一声,却瞬间被他抓着拖到了他的跟前,烈王蓦然一手扼住了她的喉咙,两眼憎恨而暴怒地看着她:“你这个贱人,你敢骗我,而且将我骗我得这么惨!”
玉儿不住地摇头,脸都涨红了,不住地摇头,然而呼吸凝固了,她的眼泪全是晶莹的泪花,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烈王竟然像是要将她生生地掐死在手上。
玉儿的脸色渐渐变紫了,不断挥舞挣扎的小手也慢慢地垂了下来,软弱无力。
宁瞳儿就站在床边,这时简直快要急死了。
“你干什么?你不能杀她,你不能杀她啊!”
她不断地在一边大叫着,但是烈王和玉儿根本就看不到,也听不到她在说话,她就像是一个幻影一样出现在这个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