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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丢在地上的人发出了一声咳嗽声,声音是那样熟悉,宁瞳儿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
伯爵。
是伯爵大人。
他也被抓进来了。
她本来因为童年时的阴影,而被心魔占据了所有的意识和力量,人都不能动弹,但是这个时候,她仿佛有了勇气。
那些人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她没有办法动弹,但是她张开嘴,终于能发出声音了。
“伯爵大人,是您吗?”
她焦急地呼喊着。
那高大的身影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然后又咳嗽了一声。
“瞳儿,是我。”
宁瞳儿身子不能动,但是好在能说话,她焦急地说:“伯爵大人,您怎么也被抓来了?他们不是应该没有能力抓住您的吗?”
伯爵大人发出了一声苦笑。
“他们抓了你。”
宁瞳儿明白了,她又自责又难受:“他们拿我威胁您,是吗?”
伯爵大人沉默了一下,靠在了墙壁上,高大的身影在隐隐地颤抖着,仿佛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我的病发作了……”他说,“而且他们给我吃了什么药……”
宁瞳儿快要哭起来了:“我也是,我身子不能动了,不知道他们给我吃了什么药……”
伯爵大人沉默了一下,忽然沙哑地说:“我想,我已经知道他们给我吃的是什么药了。”
他的声音变得愤怒到了极点,转身踉跄着冲向了门边,用力地锤击门,然而他的力量不知道被他们用了什么方法,像是被束缚住了,他不能使用那种强大的力量。
“畜生!你敢做这种事!你这个畜生!”
“开门!”他用力揣着门,但是门没打开,他却因为过于用尽身上的力气而越发的摇摇晃晃了。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声模糊而阴冷的笑声。
“父亲大人,我劝您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您身上的毒是解不开的,您所喜欢的遥远东方,古老的中国,我刚从那里回来,有一个医学的天才给了我一种毒药,专门对付的就是你……”
他的声音渐渐模糊了,说了好几句什么话,仿佛是贴着门说的,只有他自己和伯爵大人才听得到。
宁瞳儿躺在床上,她没有听到那几句低声模糊的是什么话,但是那一定是特别大逆不道,特别可怕的话,因为伯爵大人立即就没有踹门了,反而不断地喘着气,仿佛是被气坏了,气到了极点。
终于,马克的声音恢复了正常的高度,却是说不出的阴冷粘湿,令人从骨头缝里都感到阴冷可怕。
他在阴阴地笑,而且有一种宁瞳儿形容不出来的东西在里面。
“父亲大人,您不是喜欢看人伦悲剧吗?现在我也可以像你一样,亲眼欣赏了。”
他的声音像是最毒的马蜂从天空飞过,发出让人头昏脑胀的响声,他在嗤嗤嗤地笑。
“不仅是我,我那位同父异母的,亲爱的,英俊的弟弟,也能免费欣赏这一出好戏了……啧啧啧,公公和儿媳妇……呵呵呵,真想看看我那可爱的弟弟看到你们赤身果体的躺在床上时,会是什么表情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疯狂地笑着,就像是已经疯了一样。
伯爵大人的声音好像是从血泊里冒出来的。
他咯血了。
“畜生!”
愤怒到了极点,鲜血又从他的嘴里溢了出来。
而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宁瞳儿却是已经惊呆了,吓呆了。
世界上还有这样邪恶的人,这样变态的人,她做梦也想不到。
更想不到这么可怕的事情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不,不,不!
慕容烈,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呀!
救我,救我……
伯爵大人又咯出了一口血,气血上涌,他愤怒到手指都快插入到了门里面去,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湿漉漉地流到了地上。
“你这个畜生!”
“后悔没把我杀了是吗?后悔了是吗?”马克疯狂地哈哈大笑着,他站在门外,那些手下跟在他的身后,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一幕悲剧即将上演,为首的那个杀手手已经由纱布包裹了起来,吊在了脖子上挂着,脸色更是苍白得像纸片一样。
“父亲大人你确实是了不起,可惜你现在什么力量都没有。”马克狂笑着说,“怎么样?恶魔的力量又怎么样?什么力量都是空洞的!只有头脑和手段才是最真实的,最大的力量!就算是恶魔,也不过如此!”
他不停地狂笑着,像是疯了一样。
“没有了权势可供你驱使,没有了力量能威吓人,现在的父亲大人您也不过是纸老虎了,您还能对我举起鞭子吗?你还能随意地赶我走吗?”他狂笑道,然而笑意仍然没有一丝到达他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