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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答道:“没有,但是估计今天晚上之前就会有消息了。”
马克少爷哼了一声,再没有说话。
车子平稳而缓慢地行驶着,开到一条街道的边上时,忽然马克有些急促地说:“停车。”
司机听从他的话停了车,却见马克少爷推开车门,几乎是飞快地踏步走到了街边的一个花店里。
虽然此时是下午,但是伦敦本身就是雾都,此时的天气又阴沉沉的像是快要下雨似的,天上的乌云密布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给来上一次瓢泼大雨,沉重湿粘的雾气弥漫在大街小巷中,显得阴冷而潮湿。
花店为了照顾客人,店内和门口也开了暖暖的黄色小灯,将花店营造得更有温馨的气氛。
马克少爷站在花店的门口,看着门口那一排排插在营养液里的鲜花,姹紫嫣红的好不迷人,但是他的目光直落在那一大束的白色玫瑰上。
这白色的玫瑰笔直的绿色支茎上居然没有修剪掉尖锐的刺,带着新鲜的绿叶,衬托得白色的花朵更加有一种凛冽之气,甚至是一种带着杀气的美来。
花店的老板娘是一个胖乎乎,笑起来很可爱的小妇人。
她系着围裙,圆滚滚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一面从门口走出来,一面笑道:“哦,先生,又是您,这次您想要什么花呢?”
她伸手一指非常可爱的跳舞兰,还有白色的百合花:“您看,新到的香水百合,还有那些,可漂亮了。”
马克少爷摇了摇头,拿起了那一大束的白色玫瑰:“不,我就要这些。”
“啊,先生您果然是懂花的大行家啊,”笑得可爱的老板娘由衷地拍着他的马屁,“这些花刚刚空运过来,来自阿尔卑斯山下一个园丁家的花园里,您看,连刺都还没有来得及剔除呢!”
马克少爷拿着这一大把花递给她,准备让她包起来,但是一个不小心,玫瑰花的花刺将他的手指扎出了鲜血来。
他抬起手tian了一下手指上的血珠子,然后拿给她:“全都包起来。”
“让您的手受伤了,真是不好意思。”老板娘抱歉地接过花,小心翼翼地握着花束,“我这就给您把花刺都弄干净。”
“不,”马克少爷拒绝了,“花刺全都留着。”
“全都留着?”老板娘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您确定吗?”
“确定,”马克少爷用手摸了一下那白色娇艳的玫瑰花,冷不防又被花刺扎了一下,但是他的脸上却反而露出了一丝笑意,真是够奇怪的,“我就喜欢这些花的花刺,没有,我还不喜欢了。”
老板娘奇怪滴看着他,接着无语地耸了耸肩。
无所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奇怪的客人经常能碰到,何况只是这样的要求而已。
她还省事了。
比起前不久的那位客人,这位先生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呢。
那位帅气的小伙子好像是个画家来着,当时他可是兴冲冲地包下了花店里所有的鲜花,说是要送给一位与他热恋的女友,而且还是一个来自亚洲的美女呢。
哎呦,当时让她羡慕得——这个帅气的画家小伙子简直是法国人一样的lang漫嘛!严谨无趣的英国人可很少出这样的情圣啊!
然而花店里所有的人全都出动,好容易才刚将花包好,弄成了漂亮的心形,准备给这位画家的时候,谁知道他接了个电话以后,万分沮丧地说自己失恋了,那位异国来的大美女说要跟他分手了,于是他就说花不要了。
而且,钱也照给了,人却抬腿就走了。
丢下这么多付了钱的漂亮鲜花。
想到那个帅气的,却悲摧的帅气画家,老板娘觉得这位熟客还算是比较普通人一个啦!
当然,她要是知道这个“普通”的熟客,他的房车里正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抓来的,准备玩乐用的男孩被装在麻布袋里,大概她会咬掉舌头吞回刚刚的念头了。
马克少爷拿着那一大束的阿尔卑斯山下种出来的带刺白玫瑰回到车上,却给了他的心腹。
他的心腹一愣。
虽然包装得很漂亮,但是还是能看得出连刺都没有处理,再说了,给花他干什么呢?可别是那个意思啊!
这个心腹当然知道马克少爷喜欢玩男孩子,但是他应该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从来没有打过自己的主意的。
现在怎么会……
马克少爷接下来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将花立即空运过去中国,送到韩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