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给我。”
慕容烈厉声说,同时伸出了手,他修长的手上和战袍上也已经被染红,满是鲜血——韩清逸一国的人的鲜血。
韩清逸将宝剑架在了怀里人的脖子上,那纤细白嫩的脖颈已经被利刃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殷红的血珠不断地滴落下来。
每滴落一滴,将她身上的白色衣衫染红一次,慕容烈的目光就越发暴烈的可怕,握着宝剑的手指收紧了,手背上青筋暴突。
“把她给我!”
他再次暴喝。
但是,韩清逸只是对他冷冷一笑。
慕容烈和他的人不断逼近,越来越近,他退后,离悬崖越来越近。
忽然,他收起了宝剑,手上却抓着怀里的人丝毫不肯放松一点。
“你以为我会把她给你吗?”
韩清逸冷声狂笑起来,秀雅的眼睛变得通红,一缕长发挣脱了白玉冠从他的脸颊滑落下来,沾在了他洁白的肌肤上,他的样子像是癫狂疯魔了一样。
忽然,他紧紧扼住了怀里人的臂膀,手指用力得仿佛要掐到她的肌肤里去一样。
“跟我一起殉国,妹妹!”
留下这一句话,他狂笑着,拽着怀里的纤细身影猛然一起跃入了悬崖!
慕容烈冲了上去,然而那飞快坠落的身影已经成了两颗流星一般,很快就要见不到。
“不!”
他怒吼着,抛下宝剑,立即就要往下一跳,但是被身后的随从和侍卫紧紧地抱住了。
他是这样想要跳下去,想要去抓住那一个纤细的身影。
但是,她幽怨而清丽的眼眸就这样从眼前消失了。
一共六个侍卫和随从,各个身材高大,孔武有力,饶是如此他们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按住了慕容烈。
“烈王,你不能跳下去!”
远远的,那坠入悬崖下的地方,仿佛传来了更加充满了报复之意的狂笑声。
慕容烈被侍卫和随从死死地抓着,他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他们掉落下去的悬崖,眼睛因为过于用力而甚至流出了鲜血来……
……“呃……唰!”
慕容烈被这个血腥而惨烈的噩梦惊醒了,他的手在无意识中撕裂了枕头,雪白的羽毛枕头被撕破,毛茸茸的羽绒飞得到处都是。
宁瞳儿也被这一声惊叫惊醒了,她吓得猛然睁开了眼睛,从慕容烈的胸膛前抬起了小脑袋,却只见慕容烈满头黄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淌落,俊美的脸上已然变得苍白如纸。
“慕容烈,你怎么了?”
她急忙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的胳膊上也满是被汗水浸湿了。
“你做噩梦了吗?”她心疼地给他擦汗,“是不是梦到小时候的事情了?”
慕容烈摇了摇头,抱紧了她。
“不是,”他低声沙哑地说,“我……不记得梦里的情景了,只记得……”
只记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被人夺走所爱的痛苦。
梦里的情景记不得,但是这个感觉却像是刻在了心上一样。
他蓦然收紧了双臂,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在这无边空旷的黑夜里,他紧紧抱着她,却像是随时都会失去她似的。
“瞳儿,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他抱紧了她,哑声问。
宁瞳儿被他抱得紧紧的,几乎透不过气来,但是她很努力地点了点头:“嗯,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她伸出纤细的胳膊紧紧地回抱住了他:“永远都不会。”
“瞳儿……”
“嗯?”
“你爱我吗?”
“我爱你,慕容烈。”
“我也是,我更爱你。”
“我知道。”她心疼地吻了吻他汗湿的脸庞。
“永远不可以离开我。”
“嗯……”
“永远都不……”
“是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慕容烈再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地、紧紧地将这柔软而纤细的身子抱在了怀中。
忽然之间,好害怕失去她。
一直都害怕失去她,但是这种恐惧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
那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撕心裂肺的痛苦,从梦里面穿过来,将不安的感觉也牢牢地系在了他的身上。
华丽而古老的卧室里,古董床上,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但愿,这一刻,就是永远……
**第二天围坐着吃早餐的时候,慕容烈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齐若桑心里想:肯定是跟小可爱吵架了,要不就是又吃干醋了。哎,真可怜,啧啧啧,哎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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