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情了。
难怪今天早上他不断地叹气,而且总是欲言又止。
是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女儿让他感到失望,感到丢脸了吗?
宁瞳儿紧紧地咬着柔嫩的嘴唇,眼泪都要从眼睛里打转了。
她只觉得自己没有这么丢脸过,这么不知所措过。
现在爹地一定觉得很失望,觉得他这个从小养到大的女儿太不知廉耻了?
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但是,慕容烈坐在她的身边,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握得很近很近。
他手心的温度传递到她的手上来,她含着眼泪抬起头来,却见慕容烈给她一个温柔得、深情地、安抚的微笑。
这个在宁如海心目中就是一个花花公子,怀有不可告人目的的lang荡男人,此时此刻是这样认真,这样坚定,这样可以依靠。
“岳父,如果您觉得我这样情不自禁是有错的话,我也不会提醒您,我们就要结婚的事实,事实上,如果您许可的话,我随时可以,甚至是现在、立即、马上,带着瞳儿去公证结婚,并且将我的全部财产交到她的手上,并且保证只要我有一点对不起她,不管是我在外面出轨,还是做了什么也好,她随时都可以让我净身出户!”
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但是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这样对自己女人的父亲认真承诺着。
“如果您觉得这样还是不满意,那么我向您承认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请您不要责怪瞳儿。”
他握紧了宁瞳儿的手:“她的心里已经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而您也知道,您是她心目中最最在乎的人,您的不认可,对她来说,将是最难受的事。”
宁如海定定地看着他。
“这么说,还是我这个老头子不懂得体谅你们年轻人的心思,对你们太苛刻了?”
以慕容烈的脾气和个性,他完全有可能说:就是这样没错,我受够了看你这个老头子的脸色了!
他对自己的父亲爱德森伯爵都一直不谅解,一直不肯接受。
但是现在他这样诚恳地对宁如海说这话,承诺着。
一切都是因为——在他心目中,宁瞳儿比他自己还要重要。
她是他的女人,他最爱的女人。
最最最重要的人,放到手心里疼爱宠溺的人。
他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点委屈。
哪怕让他做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比如对别人低头。
也没有关系。
谁让这个顽固不化,看自己百般不顺眼的老头子是自己所爱的女人的父亲,而且是她太看重,太在意的人。
“我只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对瞳儿是真心的。”
他用力地握着宁瞳儿的小手,她因为紧张和羞愧而冰凉的柔软小手渐渐有了温度,在他温暖宽厚的手心里慢慢地回暖了。
当他说出这一句,宁瞳儿一下子低下头来。
她怕不低下头来,就会被父亲和慕容烈看到她在流泪。
最近,她总是喜欢流泪。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啊!
因为他,她才会因为思念,因为感动,而不停地流泪,变成一个爱哭的哭包的。
宁如海却一眼就看到了低着头的女儿在流泪。
这个孩子……容易被感动的孩子……
宁如海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真害怕有一天,这个单纯的女儿会发现这个世界上除了诺言和誓言,更多的是谎言。
不管多么好听的话,都有可能是假的。
都有可能是骗人的。
但是,他没说这话,此时此刻,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就算有人拿枪顶着宁瞳儿的太阳穴,要分开他们,也是做不到的了!
不过,久经世事的风度翩翩的儒雅学者也不得不承认:慕容烈这个花花公子在攻陷人心这一份上,确实是很有本事。
不仅是自己这个不知世事、单纯得想个小傻瓜一样的女儿,就连自己,也确实被他感染了。
只是,他有他的考虑。
很多事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
不是像自己这个宝贝女儿想的一样:只要有爱情就好了,就万事大吉了的。
很多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而更多的事情,其实是身不由己的。
只是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