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只要有他的存在……就不可能。
所以,除非是那个男人不存在了,消失了,彻底地消失了……
韩清逸淡淡地微笑起来。
**宁瞳儿和韩清逸在香港红馆看演唱会的现场,才看到一半的时候,韩清逸的电话响了。
他回头看了一下宁瞳儿,她正戴着一个特别可笑的帽子,随着台上那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男孩子一起唱着一首慢歌,而且唱得特别投入。
和她一样,其他的女孩子也全都是一脸陶醉,显然这几个在韩清逸眼中看来不入流的男孩子是有非常大的魅力。
算了,女孩子的心思男人最好永远不要去猜。
你要是指责她们幼稚无知,她们反而会说你嫉妒那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家伙。
韩清逸拿着不断震动的手机,他看着宁瞳儿雪白小脸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柔情,然而一转过头,接了电话,他又是一脸冷凝。
当他接完了这个电话,秀雅的眼睛里霎时又闪过一丝嗜血的杀气,接着就变得阴鸷黑暗得可怕。
视线垂到地上来,演唱会现场的人山人海、尖叫和呐喊中,没有人看到他紧握的双手已经戳入了掌心。
收好电话,他的神情已经收敛了,变得和平时一样没什么不同,刚刚的阴鸷也像是完全不曾发生过的错觉。
他走到宁瞳儿的身边,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宁瞳儿正满脸酡红,一脸投入地跟着台上那几个人唱着、唱着。
韩清逸低下头,在宁瞳儿耳边说了几句话。
宁瞳儿立即回过头来,因为过于激动,她小脑袋上的纸帽子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她也丝毫未觉,更加顾不得了。
“慕容烈到我家来接我,一起去英国?”
她惊喜地问韩清逸,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说月底结婚之前都不可以见面吗?虽然昨天晚上已经被一个急躁霸道的家伙给破坏了这个规矩……
宁瞳儿小脸一下子更红更红了,这回是幸福的红晕。
韩清逸眼睛里看到她小脸幸福的绯红,心头就像有无数条毒蛇在一起啃噬着他的心脏,绞动着,勒得他透不过气来。
但是,他的脸上却依然是那样平静,那样温柔,仍然是微笑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宁瞳儿仰着小脸看着韩清逸,只觉得演唱会现场的灯光打下来,打在韩清逸那张比女孩子还要好看、秀雅无数倍的洁白脸庞上,竟然照得有一种特别苍白的诡秘感觉。
宁瞳儿摇了摇头,心想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最近,她的错觉实在太多了。
如果这就是传说中的婚前恐惧症,她想自己真的应该去看心理科医生了,或许……去看精神科医生?
韩清逸的脸是太白了一些,但也不至于是苍白,一定是灯光的原因,她心想。
但是,她的表现是不是太过于激动和惊喜了?
太不矜持了是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而且,清逸哥哥依然心有芥蒂,自己怎么能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激动呢?
这样一想,所以她虽然心里惊喜得要命,但是她努力地收敛了表情,做出一副很淡定的表情:“哦,这样啊?”
话是这么说,脸上的表情能伪装——虽然伪装的很拙劣,能让人一眼看穿。但是她一颗扑通扑通跳着的心却是为装不了的。
她实在忍不住,在四周的尖叫呐喊声仰着小脸怯怯地问韩清逸:“那,爹地同意吗?”
韩清逸看着她努力装出不是很惊喜的表情——他知道,他怎么不知道,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懂事的想要让他不要难受,想要顾及他的感受。
可是,这有用吗?
如果真的顾及他的感受,又为什么要爱上别的男人。
如果真的在乎他的想法,又为什么要推开他,去接受别的男人。
如果真的在意他这个陪伴她多年的青梅竹马,又为什么要选择别人?
是了,他当然知道,知道为什么。
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叫慕容烈的该死男人横刀夺爱,抢走了他。
他抢走了他的珍宝,让她脸上露出了这样又惊喜又幸福的表情。
韩清逸心里如同刀割一般的难受,然而脸上却是微笑着:“嗯,宁伯父说,既然慕容烈的父亲远在英国,结婚之前,难免是要见一见家长的,他同意你和慕容烈一起去英国。”
“真的吗?”宁瞳儿高兴地握紧了小拳头。
韩清逸看着她,脱口而出:“瞳儿,你是高兴去英国,还是高兴能马上见到慕容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