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时候,纪总的安排行程上都是空的,所以我们不会跟着他,连司机他也是不要的。”
助理回着我的话,纪樊璃已经从那边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外露,面容很沉静,倒是他旁边的助理,一脸的惊慌。
他吩咐了两个保镖守在了病房外面,我猜想这个时候,医院外面已经也已经围上了保镖。
纪氏的掌权人发生车祸,现如今情况未卜,难免会有难料的动荡。
果然,很快,我的手机就响了好几个电话。
我原本并不抱有担心的心态,我猜想,纪天锡这次是不会有事情的,因为他一直在我心里面都是那个可以护我周全的爸爸,我觉得他是不会有事情的。
但是这一次我的直觉发生了错误。
医生推门出来的时候,我看见的是医生沉默的表情。
我怔怔地站在一边,林香馥跑上去嚎嚎大哭。
我转头看向一旁的纪樊璃,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东西。
他面无表情。
直到如今,我都不确定,纪天锡的车祸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两个月后,纪家开始争权。
支持我的宗族和支持他的人开始各方面的较量。
我记得那是个不太好的夜色里。
天空里还在刮着雨。几乎是电闪雷鸣的境况。
一群黑衣保镖的人从大厅外面闯了进来,纪樊璃从外面走进来,这么大的雨,他的身上竟然没有一丝雨滴。
我和我的母亲林香馥坐在大厅里面的沙发上。
“走吧,小少爷,夫人。”说话的是那天在医院病房门外面对我说话的纪天锡的助手。
林香馥的手紧紧在抓在我的手腕上,“你们想干什么?!”她的声音里面已是惊惶。
另外一边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走上来,折开了手上的一则纸张,道,“夫人,你已经被查出来,犯有一定程度的精神疾病,请跟我们走吧。”
“你,你胡说!”林香馥大声惊惶地嚷,在这种环境下已经有些惊狂,道,“我没有病!我没有病!你们都是骗人的!骗人的!你们是想害我,想害我!”
医生和助手都低了低头,保持着沉默,并不言语。
纪樊璃走过来,林香馥抓着我的手,就往后面缩了缩。
她其实比谁都清楚现在的境况。
我微微抬起眼,道,“哥哥,我妈妈是精神病,那么我呢?我是什么呢?”
他眼神大概不屑地看了看我,然后从一旁的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饮上,他就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是在做着什么残忍的事情的时候,都是要展露出这样一幅虚假的优雅的面孔。
“你能是什么病呢?不过也是精神疾病罢了。”
“你这样子怎么去面对媒体?!”我还在透露着不甘。
他轻轻哼笑了一声,没有喝酒,眼神微微地透到前面的虚空地面上去,道,“你们都因为思念过度了,所以……”
他话并没有说完,但是我已明白所有。
而林香馥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尖声大叫了一声,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妈——”
“阿舞,阿舞,我们快走!你快带妈妈走!”她双手抓在我的手臂上,使劲地推我。
我把我妈抱住,抬头看着纪樊璃道,“你这样,是还算给我们留条活路了是么?”
纪樊璃淡淡地看了我一样,手里的红酒衬得他的样子,真是优雅无比。
随后他便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请吧,小少爷,夫人。”助手道。
“阿舞,阿舞——”我妈无助地抓着我。
她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纪樊璃一眼,我知道她是惧怕。
“阿璃,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好不好?阿姨求求你了。”我妈顺着跪了下来,就跪在纪樊璃的面前。
“阿璃,求求你,放过我们,放过我们这一次好不好?”她的手伸在纪樊璃的膝盖上。
而我的哥哥,纪樊璃,投到她身上的眼光却非常的冷。
他眼光扬起,后面的保镖已经懂得,涌上来把我妈从地上拖了起来。
“阿璃——阿璃——”我妈还在惊惶地叫。
纪樊璃眼光凝着她,用一根手指撑着太阳穴的位置,微仰着头,目光里面有着饶有趣味的意思。
我母亲像是也领会到了他那种羞辱的意思,开始大力地挣动着保镖的抓制。
“纪樊璃,我跟你说,我们也是这个家的主人!你不能对我们这样,不能对我们这样!”
纪樊璃仍旧是那副饶有趣味的样子。
“爸爸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我出声问。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森冷,折过头看着我的眼睛里面,仿佛有将要析出的冰棱。
我点点头,我想我大概是懂了。
保镖把我们抓了出去,外面的大雨把我们的脸上都飘上水滴。
我折过头看向后面,我的哥哥,纪樊璃就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酒,淡淡地看着我们。
他的心,很冷。
我想,在容姨去世的那个晚上,就把他心上最后那点热度带走了。
*我和我母亲被投进了精神病院里。
从此以后,纪家再没有一个叫做纪实舞的人。
我等待了n年的他的蛰伏的出击,终于等到这一刻。
两年之后,我把一个给我送药的医生的脖子扭断了。我从精神病院里面逃了出来。
没有人通知纪樊璃,他不会知道,他一直以为他那个不中用的弟弟还是好好地待在精神病院里面的。
原因不过是我卖给了黑手党们一些消息。我手里掌握的那条运货航线供给了他们进行买卖运输。
我妈精神很不好了,她在进入医院半年之后,便真正地犯了病了。
我出了医院再是两年后,才回了医院,把她接了出来。
此时的法国和之前的已经不一样,纪樊璃已经把主力放回了国。
纪实舞这个名字,从进医院那天起,便真正地隐去。而之后的几年,他被黑手党出卖,被贩运到一个小岛上,成了那里他们训练的一颗小棋子。
他的根骨良好,身手不错。而几年前的那场言论,他对父亲的那番要求,其实不过就是为了等着这一天,不是等着他的出击,而单单的就是等着他的出击之后,自己能够有能力逃得出去。
纪樊璃,我亲爱的哥哥,其实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