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家的路上,苏沫听到浅老爷子和随从的谈论。
那随从恭恭敬敬地跟浅老爷子道:“许安真是个狠角色。”
浅老爷子拄着龙头拐杖闭目眼神,像是考量般地问道:“怎么说?”
那随从是长期跟随浅老爷子的,原本就是浅老爷子放在身边栽培,打算以后辅助浅川莫的,所以这么久时间来的察言观色,自然是了解这些潜在暗自的规则。
“他后面那几把牌怕都是故意输的吧。那王老板,早就听说和他不和,这刚开始,他就卯足了劲地赢钱,那就是明摆着给在座的人看,他并不把这个姓王的放在眼里,但是之后又示弱地把钱都推给了小姐,就是表明,他不想对持着下去,提醒人适时地就该收手,再后来的一直输钱,估计就是在交好了。他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以后要是那个姓王的再有什么不识时务的举动,那就是那姓王的的问题了。”
浅老爷子微笑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姐,你和那个许安认识吗?”那随从突然问到。
苏沫吃了一惊地把他望着,道:“什么?”
随从:“哦,没什么,只是看他把那几十万的筹码全都推给你,觉得有些奇怪。”
“几十万怎么了?那几个钱给沫沫,要不是在赌桌上,要是在其它地方,我都嫌寒碜。”
苏沫绞着手指坐着,想着,其实几十万对她来说,真的已经够多了。
她以前在英国西部乡间的一个大学里,一年的奖学金都还只能拿到一万多块,那一万多块还要包揽了学费和生活费,那个时候能够吃到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都会觉得幸福。而那个时候要不是因为学校里面一个学长给她介绍的那些工作,恐怕生活都成问题。
从亚洲到欧洲,其实不过几十万里的距离,连一个大洋都没有跨过,但是却已经是一段爱情距离了。
在高中就认识的男孩子,全身心的爱着她,呵护她,但是十七岁那年,她跨出国门,却已经就是一段爱情的终结了。
一个跨国的电话是每分钟4块钱,而那个时候,4块钱,苏沫可以买一个长条面包解决一顿口粮问题。
虽然生活如此艰难,但是苏沫还是每个星期都会给男孩子打一个电话回来,而男孩子最初也会很高兴地经常地给苏沫打过去,分隔两地的人,便只能通过这种虚无缥缈的电磁信号,维持着彼此间的关系,慢慢的,那男孩子也疲倦了,不过两年的长途恋爱,最终宣告终结。
那个男孩说:“沫沫,不是我不爱你了,是我坚持不下去了,我们这个样子还要等两年,可是很多时候,我连一分钟都等不了,沫沫,我爱你,但是我不想再折磨自己了。”
那个时候,苏沫握着电话,哭,英国的天气,永远阴雨蒙蒙,她就站在咖啡馆的外面,捂住嘴巴,一声声地哭。那是她打工的地方,有客人从她身边经过,还会好心地询问她:“what’wrong?”
那一次他们打了最久的电话,应该用爆了一个月的生活费,男孩子一直在电话里听着她的哭声,淅淅沥沥的,像英国的雨,直到她按下了关机键。
男孩子当初,其实是要和苏沫一起出国的,但是大使馆拒签他的签证。
而后来,如果苏沫能够向生活多妥协一点,那么也许他们不必那样困窘地分手。
……
“小沫,你不要老是走神好不好?这段录像到底怎么样啊?”
前面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的就是浅川莫最近才刚拍完的一个洗发水广告。
浅川莫的英伦外表,再配上他的那一头飘逸清爽的头发,简直就是现实版的超级花美男。洗发水的效果也被他表现得非常的好,很漂亮。
“很好看啊。”苏沫回应到。
“是吗?”浅川莫还有些犹豫,“但是广告商说,这个效果还不够出彩,估计还要重拍。”
“嗯?”苏沫思考了一下,“可能是你脸色太白了吧,可以把灯光再打暗一点,这样,头发的效果也会表现得更好。”
“嗯,是哦。”浅川莫看着屏幕里的画面回道,“但是他们也实在是太挑剔了。”浅川莫忍不住抱怨。
“是你的脸太拉风了啦,头发的效果都被比下去了,大家的关注度都在你的脸上去了,谁还去看头发啊。”
“啊,是哦。”浅川莫摸着他消尖的下巴思考着。
“你这张脸,竟然没有人怀疑你去韩国整容过,他们真是太、没、眼、光!”苏沫抨击到道。
“但是我确实是原装正版阿,我也不怕他们置疑的。”浅川莫竟然还一本正经地回应道。
苏沫:“……”
“小沫,你明天要跟你朋友一起去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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