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时,方才单刀直入:“你想参与这次的出征?以为瞒得过我?”
越云风也没打算可以瞒天过海,就回敬说:“侯爷的意思是,我去不了?”
谁知白豫川却哈哈笑道:“也不是不可以,本来这一次的战事我是想举荐你去的,但是云风你最近做事太过张扬,惹起很多人的不满。我有意想要让你冷静一下,才会建议让陛下送你去筑香小院,没想到你会这么急躁。”
“这么说大人倒是一番好意?”虽然此刻白豫川语气平淡,越云风却不敢心生怠慢,依旧小心试探着询问。
白豫川却握起桌上的茶杯,似是思索了片刻,忽道:“云风,你知道为何我不能完全的信任你吗?因为你的野心太大,虽然我不否认野心大是一件好事,但你没有表示出足够的忠心,我就难以全心全意地相信你。所以,此刻该是我们改变关系的时刻了。”
“如果你可以跪下来认我做义父,表达出你对我的忠心,让我满意。那么,我会像对待照儿一样,将你也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
白豫川悄然放下茶杯,目光炯炯地望着越云风,抛出了这样一个难题。
门外的杨建涛、风才尹、慕容求全都听了清楚,各人脸上都浮现出复杂的表情。
慕容求最是愤怒,他和越云风感情深厚,这样羞辱自己的兄弟,他怎能忍受。
这就要冲进去指责白豫川,却被杨建涛拉住,微微摇头示意。
风才尹在一旁,脸上却露出极为不忿地表情,眼神飘向走廊上白府的李管家,更显鄙夷。
显然,所有人都关注着包间内的变化,不知越云风会做出怎样的决断。
然而,越云风此时的心情,也是异常的复杂。
面对白豫川近似无礼的要求,竟还要他认贼作父。
试想越云风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将白豫川和那些背叛自己的人,赶尽杀绝。
当日冬之国那惨遭屠戮的村落,至今自己还难以忘怀,他在地道下死里逃生的每一个日夜,都记得清清楚楚。
白豫川今日的举动,无疑又勾起了越云风心中的万般怒火。
只是,在经历无数的磨难之后,越云风早已成长起来。
他不会刻意显露自己的怒火,却微笑着起身,整了整衣襟,然后端起了一杯茶水。
看似要诚恳地下跪,却在一低头的刹那,忽的将那茶水,兜头泼在白豫川的脸上。
淋得他满脸都是,滚烫的茶水,顺着脸颊滴湿衣襟,落了一地。
白豫川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小辈这般戏弄,连他也没想到越云风会做出如此出乎意料之举。
“白侯爷,对不住了。我云风腰板太硬,实在是做不出给人下跪的举动。”
“至于认什么义父,在我云风的眼里,义父只有一个,就是收留我的慕容国主,实在喊不出第二爹来。”
“那么,对不住了!”
门外的白家护卫听到动静,立时就冲了进来,和慕容求、风才尹几乎同时抢进屋内。
一时间气氛异常紧张,满屋的人都绷紧了神经,不知道白豫川会做何决断。
而越云风就安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丝毫不为眼前的场面所影响,端是一派大气。
良久,白豫川却哈哈大笑说:“有骨气,那咱们就走着瞧!”
起身,却连湿透的衣襟也不去擦拭,就这么离开了。
一晚的宴会,终于就此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