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争夺演武院,越云风就开始对皇普川起了疑心。
因此这一回请人帮忙,就没算他这一份,本着是以防万一,没想到他却主动找上门了。
和慕容求对望一眼,越云风心中不由疑惑,小心打开大门,却见皇普川身后跟着十几名南院的弟子,似乎真是过来帮手的。
越云风却不急着让对方进来,只说:“皇普师兄,你怎么跑来了?是何人告诉你我们有事了?”
皇普川看出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便摇头笑说:“兄弟啊,你实在太见外了。怎么有大事也不找我,是不是因为之前的事,心灰意冷了?别忘了咱们的交情是怎么接下来的,那是出生入死得来的。我岂会和你不是一条心?”
他话已至此,越云风却又不能再表示怀疑,当下只好把人让进来说道:“皇普师兄,你这么说兄弟就太汗颜了。来,咱们进来说话。”
众人进了院内,安排皇普川随行来的那些人留在院中,越云风却拉着皇普川进到偏厅说话。
一进屋,越云风却关上门拉住皇普川的手说:“哥哥啊,你怎么就突然来了?今晚正值多事之秋,我可以没有惊动你就是想留一条后路,这下可是让我的计划泡汤了。”
不等皇普川责难,他先倒打了一耙反说起皇普川的不是,竟把皇普川给弄楞了。
“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哥哥难道还来错了?”皇普川也不是傻子,他听到消息帝都有大事要发生,独孤宗和南宫觉都被人请了去,后来一查竟是越云风在召集人马,不由奇怪。
当时心中就已猜到,越云风是对自己有所提防,毕竟真正知道苏文儿和越云风身世的人,并不多。
皇普川掂量的出,其中的轻重缓急,他便主动请缨,带人过来伸出援助。
只是不曾想,却给越云风这边带来了不小的震撼,越云风将他让进却反而来了那么一出,皇普川怎能不发懵?
越云风见他似被自己搞糊涂了,就趁机慢慢道来:“哥哥你慢慢听我说,如今云风在帝都之内算是失了势,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筑香小院,实在憋屈得很。不过幸好还有几位哥哥,没扔下咱还想拉着我一把。”
“只是,我为了日后重振雄风,不得不暗留一手。所以今日我有急事,就只找独孤宗和南宫觉过来帮忙,刻意没有要哥哥出手,为了什么?”
他见皇普川被自己的话稳重,借机打探对方的想法,却把皇普川心中所思一步步印入脑海,同时言道:“就为了给世人制造一种错觉,好像咱们分生了,不来往了。等将来所有人都不把你当成我的兄弟,哥哥你就是我的后路了。兄弟的用心,你懂吗?”
听越云风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似是用心良苦,又让皇普川无话可说。
这般深沉的心思,皇普川还真是一时半会儿绕不过来,只道:“兄弟,你早该给我透个气,也不用这会儿咱们互相误会,你看这是……”
越云风借机握住他拳头:“不晚、不晚,稍候我还得大哥你帮忙。今日我要松司徒小姐离开,如今正缺援手,烦劳哥哥你等会儿唱个红脸,给杨家人演场戏,适时的时候出来搅一下局。”
当即把自己临时又想到的主意,说给皇普川听,让他带人在附近守候,若是杨家二公子带人过来闹事,关键时刻出来露一下脸,以局外人的身份,阻止事态扩大。
皇普川自然明白,拍了拍越云风的手说:“兄弟放心,我一定帮你找个忙。但你得给我交个底,司徒茗真的在你这里,是否已经送走了。”
越云风听他突然这么问,不由微微一笑,皇普川心中底细已经看得一清二楚,竟是坦然说道:“她就在这里,今晚会由我亲自送走。”
皇普川闻言,再不多说,出门吩咐随行的弟兄这便出去。
恰好南宫觉也该出动了,就带着人和他结伴出去,两人匆匆离开了筑香小院。
此时,筑香小院终于寂静了下来。
大厅之中,除了剩余的几名侍女,就剩司徒茗慕容求还有越云风三人了。
越云风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来临了,之前都是开场戏,压轴好戏在这里,等一下杨家人一旦过来,这里势必会乱成一团。
他把屋内的侍女还有慕容求,都支出去,单独剩下司徒茗和他在屋内,才说道:“这一回,要救你出去,其实还有一个关键,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这个时候,也该是向你坦白了。”
司徒茗望着他,神色郑重地说:“你……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