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其余戴面具之人都是一愣,面具之下的目光似乎都在朝他这里注视,那太玄门几乎每年都会在各地散发征集令,以击杀妖兽的名义征召弟。
这名义上是悬赏,实际上却是试炼,因为这个考核要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考验,期间遭遇各种妖兽,可谓极为凶险,寻常武者不是达到武技九阶的通常都不敢参与。
越苍穹想也不想却接受这个悬赏,让在座的几人不由怀疑他是初来乍到的新人,那魁梧男收起卷轴说道:“好,请朋友到后面来,准备登记。”
跟着对方起身去了内室,走到半道却有一名男过来匆匆说道:“五哥吩咐,请这位朋友过去详谈。”
越苍穹闻言心说莫非是司空晨送去东西不简单,对方要答谢自己,于是跟着来人又去另一处地方,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大房,未进其门便听见一个磊落的声音笑道:“好说好说,兄弟送回了这件宝贝,就是给寒门的面,五哥我一定不会忘记。”
心说这人的内劲好生浑厚,只怕也在武技六七阶的修为,等进去只好却见一个赤发须眉的男,一副桀骜不驯的面容,正在和司空晨谈话。
而在两人身旁的桌上却发着一把古香古色的木琴,看长度大小竟似是两人带回来的东西,莫非这就是游老七拼死托送回来的东西?
越苍穹进入房间,领人的属下急忙向那赤发男通报:“五哥,我把人带来了。”
五哥点点头,摆手让对方离去,然后过来拉着越苍穹就往桌前坐去:“来来来,五哥正要好好谢谢你们,还不知这位兄弟贵姓?”
“在下无名之辈,五哥可以叫小越就是。”
越苍穹没有吐露真实姓名,随口只说了一个姓氏。
五哥也不在意,哈哈一笑:“兄弟不愿吐露,想必有难言之隐,无妨。”
司空晨这时说道:“五哥,东西我们也已送到,若无他事小弟还想去试着接一两个任务,不如这就告辞。”
仁义五哥点点头:“也是,五哥就不留你们闲聊,只不过我方才听说这位兄弟接下来太玄门的征集令,却有一言不得不发。”
“那太玄门的征集令,实在不是什么好啃的肥肉,但凡在一行混得久了,都知道等闲之人去了都是有去无回,只不过我们寒门碍于太玄门的面才每年照例发布任务,实则这些年已极少有人去参与,所以兄弟你还要三思。”
言下之意,就是碍于两人护送东西的人情,才不愿越苍穹接下那烫手山芋。
越苍穹拱手笑道:“五哥言重了,在下既然接下了任务,自然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总之五哥的心意小越铭记在心。”
仁义五哥闻言却是一愣,见这年青人似乎自信满满,莫非真的另有企图,旁边司空晨听闻越苍穹接下了那么难搞的任务,不由暗自皱眉,但在五哥面前,只好无奈地一笑:“我这兄弟就是死脑筋,五哥你是劝不动他的。”
“不!”仁义五哥一摆手说,“年青人有魄力,有自信,确是一件好事,五哥倒是多虑了。”
“这样,”他转念又说道,“我去吩咐属下再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任务适合两位兄弟的,然后小越兄弟也再考虑考虑。”
越苍穹见这仁义五哥却是一片热肠,不似作假,就拱手说道:“五哥不必费心了,若是五哥真觉得过意不去,在下却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五哥成全。”
“你说!”五哥点点头,示意越苍穹说出来。
越苍穹伸手一指那桌上的木琴,正色问道:“实不相瞒,接下这东西之后,在下虽是心里好奇得很,却始终没有拆开包袱看过里面的东西,只为忠人之事,不敢有失。五哥若是觉得方便,可否告之这个古琴是何来历,如此珍贵,竟有人要抢夺?”
这番话分明是触及了寒门的机密,司空晨连冲他使眼色,越苍穹却视而不见,眼前有一样至宝,连什么来历都不知道就让他走掉,越苍穹可是受不了。
仁义五哥伸手摸着古琴上的花纹,意味深长地说道:“本来这件事,我是不该对两位兄弟说的,非是五哥我藏私,只是其间牵扯到寒门内部的大事,不便对外人讲述。我所能说的只有一句,此琴乃是非同一般的神兵,拥有夺人魂魄的神通,寻常之人难以驾驭,落在歹人手里却会为祸一方。”
神兵!
听到这个词,越苍穹忽然想到师父曾经和自己提过,对于武者有三样东西乃是至宝,神兵、战车、御兽。
有了威力无穷适合自己的神兵,就可降服四方,称霸一时。
然而神兵并不易得,就像极品的御兽还有战车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所以整个大陆的武者对之都趋之若鹜。
没想到自己又见到一样神兵,越苍穹几乎后悔没有把这东西据为私有,却不知和自己手里的百寂神枪相比,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