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牛章淳毕竟还是个**湖,一听叶寒是律师,当即将手摊在面前,喝问道:“律师是,那你的律师证呢?拿来我看看!”
叶寒根本不是什么律师,也没有什么律师证,只是随口一说,见牛章淳伸手找他要什么律师证,他便愣了一下。
这时,一直站在叶寒身旁的华聘婷突然从随身携带的坤包里掏出了一个证件,直接递给了牛章淳,轻声说道:“牛所长,这是我的律师证。”
牛章淳接过那个证件后,翻开只匆匆看了一眼,眼神中立刻露出了一丝惊恐,额头上直冒冷汗,双手也是颤巍巍的,急忙将那个证件还给了华聘婷,浑身不安。
华聘婷将所谓的“律师证”收起来之后,便对牛章淳道:“牛所长,这下你总该相信了?”
牛所长一脸别扭的说道:“信……十分相信……”
面对华聘婷一脸的微笑,牛所长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同时也有着深深的担心。她给自己的哪里是什么律师证,如果真是律师证就好了,那么他也就不用这么紧张了。站在他面前的,是可以把他送进监狱的一个人,那个证件,就是阎王殿的一张催命符啊。
叶寒不知道华聘婷给了牛章淳什么证件,但见牛章淳如此表情,他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什么律师证。而且,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华聘婷有过什么律师证。那么,那到底是一张什么证件呢?
杨新春见牛章淳一脸的寒意,对华聘婷很是害怕,便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牛章淳,小声问道:“牛所长,怎么了?”
牛章淳没有理会杨新春,反而显得很是热情起来,一把推开了身后的杨新春,对华聘婷一改前态,客气的道:“华女士,里面请,刚才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华聘婷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陆有弟的事情,陆有弟父亲的事情,想必你们比我都清楚是怎么回事。陆家死了人,虽然不是你们杀了,但主要原因还是在杨新春的身上,如果他当时肯为其治疗的话,也许陆有弟的扶起就不会死。最关键的是,陆有弟后来去找你们理论,你们却落井下石,这是最让我不耻的。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们,毕竟人都已经死了,只是陆家一直得不到赔偿,我们也不能就此离去。牛所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牛章淳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华女士说的句句都对。”
话音一落,牛章淳便转身对杨新春说道:“杨老板,这件事你做的实在太不对了,陆家在你矿上打工,因工受伤,你却置之不理,以至于双腿残废,你不给赔偿,还多次耍赖,这实在是……”
不等牛章淳把话说完,杨新春便插话道:“牛所长,你怎么……”
牛章淳急忙向杨新春使眼色,让他不要吭声,接着说道:“我这些天一直没有在派出所,所以有些事情不太清楚,具体的事情,杨老板心里应该明白,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那么赔偿的事情,还请杨老板大方一点。”
杨新春现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他见牛章淳转瞬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斜眼看了一下叶寒和华聘婷,猜想这两个人应该不是单纯的律师那么简单,便立刻会意了过来,一脸笑意的问道:“那不知道我该赔偿多少呢?”
“人是因为你死的,你又打伤了他的儿子,你说怎么赔?”叶寒怒道。
杨新春想了想,伸出了两根手指头,问道:“我愿意拿出二十万做为赔偿……”
叶寒恨得咬牙切齿,登时打断了杨新春的话:“二十万?你当打发要饭的呢?卖个肾也有二十万了,人家死了,你却只出二十万?”
杨新春看了一眼牛章淳,牛章淳蠕动了一下嘴唇,却没有发声,看口型好像再说“大方点”。他又想了想,伸出了五根手指头,道:“那五十万?”
“太少!”叶寒环抱着双臂,看都不看杨新春一眼。
杨新春急了,要知道,他可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五十万对于他来说,虽然是个小数目,但却足以让他心疼。他不耐烦的道:“那你说多少?”
“五百万还差不多!”叶寒狮子大开口的道。
“五百万?你当我开银行的啊?我全部家当加一起也没有五百万!”杨新春怒道。
“没有?谁信啊!外面停着一辆宝马730,少说也有一百多万,这栋别墅,少说也有个三百来万,你家里的摆设,哪一个不都是高档的东西,你说你没钱,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叶寒不依不饶的道,“五百万,一分钱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