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猛然睁开眼睛冷冷一笑。
杨国忠这厮,整日想着搬倒自己,今日好不容易盼到了机会,虽是借着国难却如何会放过?
这些他都知道,可是此举需要万无一失,若是办的砸了,自己很可能重蹈二哥的覆辙。
“殿下,切不可有妇人之仁啊。况且,这分明是那安禄山不仁在先殿下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他确实咄咄逼人,殿下不需再忍了!”李辅国狠狠咬了咬牙道:“既然那厮想去蜀中,我们便由着他。只是这京中禁军却不全握在他杨某人一人之手。”
李亨叹了口气道:“既如此,便替孤传个话给陈玄礼将军吧,便说今夜孤在东宫摆下家宴,请陈将军来看看妹妹。”
“奴才遵旨!”鱼朝恩朝李亨拱了拱手,倒退着出了殿
“夫人,这只金镶九龙戏珠手镯和这对连城翡翠耳坠得带上吧?”
小婢女满是可怜的冲着虢国夫人挤了挤眼,探问道。
杨花花一面将一只首饰盒从木箱中掏出来,一面数落起来小婢女:“我们这次去蜀中是避难,你以为是游幸吗?这些身外之物能少带就少带一些,毕竟人就是有再多的珠宝首饰也得有命去穿戴。
小婢女不由得吐了吐舌头,点着一只宝盒道;“那这支蝶栖粉晶牡丹簪和这支凤求凰玉簪总得留下吧,这可是您生辰那天陛下来府上赐下的。”
“不带,都不带!若是我们真有命等到朝廷收复失地,到时回到长安这些东西还是我们的。若是我们没有这个命,便是拿着这些东西迟早也得被人夺了去。”
杨花花不耐的换上了一件皮衫,轻叹了声:“你也去跟少爷说一声,我们这次出行尽量低调些,他的那些算筹沙盘就不要带了。”
“噢!”小婢女见杨花花心意已决也不再争辩吐了吐舌头躬身退了下。
哎,功名富贵不过一场烟云耳。以前她不懂,可现在看来,古人诚不欺我耳。她得了陛下那么多赏赐,光是渭河畔的田产便有上万亩,可又有什么用呢?安禄山叛军打了过来,这些良田不还得拱手送给他吗?
“闪开,闪开!”
杨花花正自凝神,却听到一声暴喝传来不由得蹙起了眉。
“杨大人,您不能进去,夫人说了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去!”
一名小厮正自苦苦相劝,却被杨国忠一把推了开。紧接着大唐相国一脚踹开了雕花木门,阔步迈入屋内。
“呦呵,奴家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杨相爷啊?杨相爷光临奴家这儿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咦?杨相爷这会不应该陪着皇帝陛下议事呢吗,怎么有闲工夫来奴家这里发脾气了?”
杨花花一阵的冷嘲热讽,直酸的杨国忠掉了牙。
“嘿,你也别跟我在这装蒜,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杨国忠狠狠剜了杨花花一眼,撂下了一句狠话。
“我做了什么?奴家做了什么?”杨花花闻言也是暴怒,立时柳眉倒竖双手叉腰道:“杨相爷今儿个要是不把事情给奴家说清楚了,还就别想从我府上走出去!阿轮,关门!”
砰!
杨花花话音刚落,雕花木门便应声关闭。
“你,你你看看你如今哪里还有半分国夫人的样子!”杨国忠没好气的瞪了杨花花一眼,愤恨的挥了挥衣袖。
“哦,奴家没有国夫人的样子,杨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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