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交予杂家。等杂家伺候陛下起了身,再把它呈上去。”
“这”那羽林军士虽不知道奏报中具体写了什么,但从沿途传递的紧张程度已经窥出此事定然不一般。若是交给了那小宦官,他再不上心耽搁了,恐怕自己便要成了罪人啊。
“不成?不成便算了?杂家真是没事给自己找罪受,偏偏人家还不领情!”小宦官挥了挥浮尘白了那羽林军士一眼,便要转身离去。
“哎,哎您别走啊。这样吧,我便把这封奏报交给您,但您一定要在陛下起身后立刻给他老人家过目啊!”
羽林军士挨将不过,只得服了软把手中奏报递给了小宦官。
那小宦官嘴角一扯一把从羽林军士手中抢过奏报道:“早这样不就得了?行了,杂家还要上楼在一旁候着,你便回吧!”
杨玉环紧了紧胸前的诃子,坐起身来朝纱帘外望去,只见一个小宦官一直犹犹豫豫的踱着步子,便招手示意他过来。
那小宦官便是从羽林军将士手中领了紧急军情奏报的人了,他见贵妃娘娘冲自己招手连忙赶上前去。
“有什么事吗?”
杨玉环半是慵懒的斜靠着一只抱枕,缓声问道。
“回禀贵妃娘娘,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个羽林军领了一只折子说要呈奏给陛下。您也知道,这些日子来折子多,全是打着紧急军情的幌子的,保不准也没什么事。”
小宦官低垂着头恭声回答道。
“几时来的奏报?”杨玉环微微打了个哈欠,追问道。
“午后便送来的折子,奴才怕打扰了陛下和您的休息,便压了下来。”
小宦官欠了欠身子,诚声答道。
“午后来的折子,这么说已经有一个半时辰了?”杨玉环微微蹙起了眉道:“你把折子给我,退下吧。”
“奴才遵命!”小宦官躬身上前将折子递给了杨玉环,倒退着出了寝宫。
“陛下,陛下!”杨玉环轻拍了拍李隆基的身子,在他耳畔低语道。
“嗯?玉环有何事啊?”李隆基缓缓睁开眼睛,见眼前是爱妃玉环,难得一见的露出的笑容。这些时日来他为叛军攻陷东都气势飙升一事烦透了脑筋,从前线传回的奏报几乎讲的都是叛军兵锋如何锐利,请求朝廷增加援军。
哼!若是他手中真的有足够的军队,又何苦为区区一个安禄山如此忧心?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这是羽林军午后送来的折子,王福他怕扰了您午休便压了下来。”杨玉环将折子递到了李隆基手中低声解释着。
“哦?有这等事?”李隆基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拆了信封,缓缓读了起来。
开始时李隆基还神色平和只是略带了一丝疲态,可读着读着他却蹙起了眉,及至最后更是将折子扔到了床头,大声咳嗽了起来。
“气煞朕也,气煞朕也!”李隆基胸口急剧起伏着,面色一时憋得通红。
“陛下,为了何事如此置气?”杨玉环面容一僵,低声问道。
“也罢,也罢!玉环你也来看看吧。”李隆基就似一只泄了气的羊皮筏子瘫软到御床上,连连摆手。
杨玉环往日并不喜看奏报,只偶尔依着李隆基的要求才会读上那么一两条,今下见李隆基如斯愤怒一时好奇便拾起了奏报,逐字逐句的读了起来
ps:关于时间问题,尽量想写的全一些,估计会是两面视角来写,前面的话朝廷视角多一些,等到李隆基逃到了蜀中,估计李括的视角会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