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要将我们私逃出城的事情奏报给叛军以换取奖赏!”
桂春咬了咬牙含恨道。
“他奶奶的,这个孙郎中恁的这般无耻,作出这等事他还算是个爷们吗?”濮大锤听到这里再也忍将不住一时爆起了粗口。
“我将此事说予了大兄,要背着他一同逃离,大兄长叹了一声只叫我自己去逃,莫要管他。我当然不允,快到了天明才被大兄呵斥着推出了屋子。”
桂春隐隐啜泣道:“我只想着一定要活着逃出城,有朝一日找那黑心肝的孙郎中寻仇,但此时天色已明路上有不少行人,我只能走走停停。挨到了中午,我也不敢去摊子吃,只小心翼翼的向城头走去。可谁知,可谁知我在城头发现了大兄的人头!”
桂春再也说不下去,径直将头埋入臂弯,隐隐啜泣。
“天杀的胡狗!”鲜于瑜成忍将不住,大声斥骂道:“安禄山那厮起兵的名头是诛奸佞,清君侧,到头来做的却尽是这些祸害百姓的勾当。”
“我就说进城时感觉怪怪的,这么大的个县城死气沉沉的,原来街坊们都躲到了家中不敢出来!”李晟苦笑着摇了摇头,一阵唏嘘慨叹。
“城头有好多胡兵,还设了卡,我不敢露头,只得等天黑,却不甚遇到了闲逛的胡兵。后来,后来”
桂春越说越委屈,及至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作孽啊!”李括攥紧拳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还请将军收留我!我会烧饭,我会浆衣,我什么都能干,我不怕吃苦,还请将军收留下我!”
桂春已经哭成了个泪人,跪倒在地紧紧环住李括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这好吧,我答应你,你先把衣裳穿戴好!”李括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她。如此一个弱女子,在乱世中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自保能力,若是自己把她丢在了这里,难免还会发生今天的悲剧。自己可以救她一次,难道能救她次次?
“多谢将军,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桂春得了李括允准心中大喜连连叩首。
“快起来吧!”
如今之世,他究竟能救几人?从安禄山起兵至今,李括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无助。
“嘿,都督要我说这密县中的胡兵应该不会很多,我们倒不如顺带着把这群杂碎收拾了,替父老乡亲们出口恶气!”
濮大锤牙齿咬的生响,打人不打脸,叛军这般行为实在是叫人忍无可忍。
区区胡虏蛮夷,还真欺我大唐无人了?
李括缓缓睁开了双目,冷冷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欺我大唐妇孺老幼,我便以血洗耻!众将听令,城中胡兵,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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