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收拾。明面上虽然碍着面子不能说出来,可这在不见人的时候,那份望眼欲穿的劲头看起都叫人心痛。
“你不懂!”杨花花将身子别过去叹了口气:“等你到了这个时候,就明白了。”
小婢女却是耸了耸肩道:“我才不要嫁人呢,夫人待我这般好,我要伺候夫人一辈子。”
说到这里,小婢女却是浑然不让,决不肯后退一步。
“傻丫头!”杨花花剜了小婢女一眼,眼神中满是说不出来的落寞:“女人,终归还是要依靠男人的。要不,到头来像我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却成了旁人眼中的笑柄。”
小婢女道:“那些人是没眼光!像夫人这般一个人多好,想做什么做什么,完全不用看那些臭男人的脸色。”
“倘真如此?”杨花花嗤嗤笑了笑:“不用看臭男人的脸色,哈哈,不用看臭男人的脸色。”
“夫人,夫人,是我说错话了,你不要这个样子啊!”小婢女这才晓得自己犯了大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
“罢了,罢了,替我上妆吧。人这一辈子,戏里戏外哪儿能是如意的事,便是过的再懊丧不还得打底上妆继续演下去嘛。”
杨花花缓缓闭上了双目,任由泪水从眼眶中夺堤溢出
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时隔数年再次坐到勤政务本楼中,哥舒翰清晰的感受到生命和活力正无情的从他身上流逝。自从患了风疾来,他的行动能力便大大降低,虽然不发病时仍能控缰纵骑,但速度和耐性上终归差了许多。
不论自己承认与否,他确实老了。如果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他哥舒翰无可奈何的话,怕便是年华流逝了吧。
英雄迟暮,咳咳,英雄迟暮
“爱卿,来,饮了这杯酒!”哥舒翰抬头朝上首的御座望去,见李隆基正端着玉杯笑眯眯的看着他。哥舒翰连忙双手平端盛满琼浆的玉杯深深一礼:“臣敬陛下,祝陛下万岁万万岁!”
细细打量起来,哥舒翰发现这个统治了大唐江山四十余年的帝王已经斑白了发丝,就连双目上依然英飒的剑眉都沾染上了岁月的斑霜。他正竭力的挺直那佝下的腰杆,手中的玉杯却在随着手掌不自觉的颤抖
威加海内的天可汗,不知何时已经苍老如斯。
是啊,他们都老了,都老了。
“不知爱卿此次来长安带了多少兵马?”李隆基顿放下玉杯,提起筷箸将一片炙鹿肉送入口中。
“回禀陛下,臣这次来到长安乃是星夜兼程,未带一兵一卒,仅臣一人耳。”哥舒翰微微颌首,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啪!
象牙筷箸猛然砸落,李隆基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瞬。
“一人,你一人?”李隆基难以置信的盯着哥舒翰,良久才复问道。
“是,仅臣一人。”哥舒翰的回答干脆果断,也彻底摧毁了李隆基的妄想。
“也罢,有爱卿一人,能订千军万马!”李隆基强自挤出一抹笑容道:“以爱卿当年勇取石堡城的魄力击败区区两万叛军绝对是手到擒来的,到时爱卿凯旋之时朕一定亲自出城相迎。”
“臣谢陛下隆恩!”哥舒翰连忙出席,向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下跪叩首。
“快快请起!”李隆基又恢复到那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状态,似笑非笑。
“元一,取朕的那份挂袄来!”
李隆基朝近旁的高力士挥了挥手,点头示意。高力士立刻心领神会的冲台下的小宦官递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把已经提前准备好的棉衣捧了上来。
李隆基从高力士的手中接过了棉衣,起身向哥舒翰走去。
“正月天气寒,潼关那边不比长安,湿气重!爱卿身上有风疾,不要总想着战事而忘了照顾自己的身子啊!”
李隆基亲自将那件绣有团龙祥云的明黄色织锦缎面儿棉衣披在了哥舒翰的身上,沉沉的在这名老将身上拍了拍
ps:杨家三姐儿我真是喜欢,不过,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