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儿哥,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其实,其实弟兄们都是为了你好......”
张延基将双手绞了又绞,当是憋得面红耳赤才是吐出这一句话:“有些时候,弟兄们说的话不中听,但无论如何心还是向着你的啊。”
李括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又何尝不知呢?只是我们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罢了。你看这一碗米粥,其中的米粟又有何不同?但是倾倒在一锅中,有的煮了熟,有的夹着生,还有的便是冥顽不化的石头,硬的能硌掉你的牙!”<他们便是冥顽不化的石头了?”
李括不予作答,兀自讲着:“不管这一锅米粥的成se如何,它都是一锅熬出来的。吃到熟的算你运气好,吃到生的便是你倒霉,怨不得别人。但是,这锅米粥是一个整体,任何一粒米粟的动响都会影响到一锅粥的食se口碑。所以,我这个身份角se便是掌勺人,我得尽量把这锅米粥熬熟,好让人得以下咽。”
微顿了顿,李括又道:“至于这锅中之米能否让每一个人食之有味,便不是我能保证的了,毕竟众口难调啊。”
“嗯,嗯......”张延基点了点头:“这掌勺之人可真是苦啊,每ri‘水深火热’之中还得挨着食客的抱怨,括儿哥你辛苦了。”
“你小子,今天来不会就是给我说这个的!”李括轻拍了拍张延基的臂膀道:“有什么事快些说,明ri一早还要拔营行军呢。”
“噢。”轻应了一声,张延基摊开左手手心,将一把发了霉的粟米送到了李括的面前:“弟兄们埋锅做饭的时候在地下发现了这个!”
张延基神采奕奕的把霉米推送到李括面前,仿佛他此刻是立下了赫赫战功,等待接收封赏的先锋将军。
“嗯?你说弟兄们在地底下挖出了霉米?”李括紧紧蹙起了眉,背负双手踱了几步:“这样的米多吗?大概都是埋在多深的位置?”
“那可不少,老木他们说,那长枪往泥土里一戳,大概伸进去一尺,只那么一划拉就是一袋子的粟米。因为前一段时间连着下yin雨,大部分粟米发了霉。老木在那直叹可惜,如是不下yin雨,这些粟米足够我们五千号人吃上三个月。”
张延基在一边赞叹着,仿佛这些霉米顷刻间就能变成香喷喷的米粥。
“什么,你说这些粟米都是在一尺见深的位置挖到的,而且整个营盘下都藏有?”
李括大惊,连连追问着。
“不错啊,老木说,这么多的粮食肯定不是一般庄户家能拥有的,他猜啊该是军粮。括儿哥,你怎么了,这些米我们还能捡上一捡,说不准还能剩下半个月的口粮。”
“糟了,糟了!”李括长叹一声道:“这一定是高帅他们留下的营盘,看营地的规制布局的方式我就早该猜到。高帅急于与大食人决战,不想被辎重粮草所拖累。这才出此下策,将大部分米粮埋在营盘一尺的土层下,想着返程的时候再挖出来食用。无奈一场yin雨浇的这些米粮都发了霉,白白糟践了这么多军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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