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要品剑南道出的茶砖,您懂的!”都说嘴甜有食儿吃,这句话放到白掌柜这里倒是应景。
“行,你稍等!”许是铺子里久未来客人,把达娜莎憋得不轻,此番见到白掌柜跟着夫君前来,这位“元夫人”竟是欣喜非常。
“她啊就是这个样子,你别见怪。”元濯也有些尴尬,冲白掌柜苦苦笑了笑。
“哪儿能啊,看您说的。元嫂待我好,我还看不出吗?如今这碎叶城中,像您二位这般热心肠的人我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
白掌柜听元濯如是说,立时摆手安起他的心来:“要我说啊,在这碎叶西城,唐人中有谁对您二位不尊,就是畜生,活生生的畜生!”
“这......”元濯见白掌柜如是说,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答了。
“来喽,上好的剑南茶来喽,来白老弟,你来品品!”
元嫂跟着元濯一起生活了十好几年,已经完全被同化成了一名唐人。若不细看她那双透着褐se的眼珠,还真瞧不出她的身份!
“您给我就成!”白掌柜可不敢让达娜莎敬自己茶,赶忙递出双手接了来。
“呵呵,就属你嘴甜。”元嫂被白掌柜哄得心情大好,笑着摆了摆手。
“娜莎,我和白老弟有正式谈,你和兰生先到外屋查遍帐!”
元濯适时的轻咳了声,打断了二人的“闲聊”。
“嗯!”达娜莎微微颌首,转身离去。起初她并不能理解丈夫的这一习惯,直到更多的接触到唐人的文化,她才对此了悟。
待里屋只剩下了他和白掌柜二人,元濯才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老白,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千万不能对外面说!”
白掌柜见元濯终于入了正题,心下大喜,遂拍着胸脯道:“元叔您尽管说,我老白的为人您还不知道吗。咱的嘴巴紧着呢,嗯,就似抹上了一层浆糊,别管别人怎么套,我肯定不会吐露出去一言半语!”
“得了,你也别再这跟我作保了,我告诉你便成了。”
元濯又环视了一周见屋外无人,遂低声道:“这碎叶城啊,要变天了!”<茶,此时一惊竟是将茶喷了出来。
“慢点,慢点!”元濯赶忙上前去拍白掌柜的脊背,一边拍一边道:“瞧瞧你,就这点承受力,还说给我保密呢。”
“不是,他元叔,你刚才说个啥?”
白掌柜冲元濯摆了摆手,撑起身子道:“你说,碎叶城要变天?”
“嗯,唐军来了,突骑施人的好ri子要结束了!”元濯点了点头,嘴角微蕴笑意。
“这我当然知道,可唐人才一万来人,光这城内的突骑施人凑凑就有六七千,唐人硬攻如何攻的下来。”
白掌柜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儿,不曾想就是这事,心下立时降温不少。
“硬攻当然是攻不下来,但若是有人在城中作内应呢?”元濯颇是玩味的冲白掌柜道:“白老弟啊,你做着绸缎生意。你看啊,这上好的一匹绸子在外面看颇是齐整,但若在里面划拉上一刀,别管再漂亮不是都成了没人要的赔钱货?”
“这,这......”白掌柜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便掏出了这么个秘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元濯长出了一口气道:“白老弟啊,突骑施人欺压我们这好些年,不就是因为我大唐势力没有控制碎叶川吗?如今唐军攻到了碎叶城,作为一个唐人我们该怎么做?”
白掌柜只觉脑中乱作一团,只试探着问道:“啊,他元叔啊,你该不会,你该不会......”
“对!”元濯点了点头道:“碎叶城戒严,唐人不能进城,但并不意味突骑施人不能进城。吐火吘塔克可是觊觎碎叶城良久了,这么好些人混入城中,再点上一把火。到时,你说突骑施人该去救火呢还是该集结到城头抵抗唐军呢?”
言及此处,元濯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白掌柜那微微颤抖的肩膀道:
“你现在赶紧回家收置收置行李,把家滕往西边迁迁。战火一起啊,吐火吘塔克他老人家可分不清谁善谁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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