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多时的工夫,十三名聚众酗酒、赌博的铜武军官趴伏在辕门外的空地上,一字排开。在他们身后分别站着两名手执军棍的袍泽,如此壮观的景象自是引来许多士兵驻足围观。他们当中的多数是招募而来的长征健儿,还没有见过军营中的打军棍。此番算是头一遭,怎能错过?
李括立在辕门处,现场监刑。虽然他心中亦是心如刀绞,却不得不作出这个决定。将无威则军不利,法不严则兵不慑。治军从严,这是每个将领必须遵守的一条准则。或许就是平常自己待他们太宽松了,才滋长了这样的苗头。
“开始行刑!”李括挥了挥手,下达了军令。
“濮将军,得罪了!”掌刑的一名军士冲濮大锤点了点头,濮头儿待人和善,对他多有照拂。虽然今天不知道因为啥得罪了将军大人,但军法如山,既然犯了错就要受罚。
“嘿嘿,俺老濮身子硬着呢,你小子尽管来。”
濮大锤却是毫不在意,冲对方爽朗一笑。他嘴角上的笑容还未散去,便觉身上的甲胄被向上掀起至背身叠好,外裤被迅速的剥下。
眼看着那掌刑人就要探向自己的腰身,濮大锤着了慌:“哎,打板子就打呗,恁的还要这么麻烦。小子,赶紧打,打完俺老濮还要回去睡觉呢。”
掌刑的军士有些为难的说道:“濮头儿,您有所不知,咱军营里的杖刑都要去衣施杖的。”
濮大锤闻言身子一颤,啥,去衣?
过了片刻,他才明白什么意思,摇了摇头苦笑道:“去衣便去衣,你小子动作麻利些,也让俺老濮少露些丑。”
“哎。”那军士心中虽如刀绞,却也是无可奈何。伸手向濮大锤贴身的中裤探去,稍稍一用力,便将白色系带扯去。掌刑人将中裤拉褪至膝弯处,露出了濮大锤健硕黝黑的双-臀。
濮大锤只觉屁股一凉,中裤已被剥去。他虽是大大咧咧的汉子,却也有自己的禁忌。此时当着众袍泽的面,赤臀受刑,多少有些难为情。
将头埋进臂弯里,濮大锤不敢再看周遭袍泽的目光。
其余十二明军官虽心中不愿,也是无可奈何的答应了掌刑人的要求,被剥去了贴身中裤。
一时间,辕门外排着一串颜色各异,深浅不一的屁股
“搁棍!”参军陈冲大喝一声,数名掌刑人纷纷将通体黝黑棍头扁平的军棍搁在了众军官屁股上。
“打!”
一声令下,辕门外便想起了噼啪噼啪的杖责声,众人原先白皙的屁股瞬时带上了桃红。
“五!”
“六!”
“”
“十!”
十杖已过,众人的屁股已经泛出青色。一些熬不住的军官甚至喊出了声。他不喊还好,一喊那掌刑的军官打的更加卖力了。军营中的汉子最敬重英雄,最看不起软骨头。不过打一顿军棍,就哭爹喊娘,真给爷们丢人。
当刑责过了半数时,他们多数人皮下已有了淤血,青色里已透了紫色。
即便硬朗如濮大锤,亦是隐隐哼出了声。
“二十一”
“”
“二十六!”
“二十七!”
刑棍高高抬起,砸到濮大锤的屁股上,微微一拖,便是带破了油皮,晕出了血来。
打军棍,也有很多讲究。若是借着力道打到屁股上,迅速弹起,那样虽然看上去伤势不重,却留的全是内伤。像刚才那般稍稍一带,蹭破油皮,虽然看起了流了不少血,却是伤不到筋骨。
这些行刑人皆是老手,如何会让濮大锤他们吃亏?
“三十五!”
“三十六!”
“”
“三十九!”
“四十!”
最后一棍砸下去后,四十军棍总算打完。
参军陈冲报送完数目之后,抬头向李括请示。
李括也不忍心把他们就这么晾着,就挥了挥手吩咐亲兵们把他们扶回营帐。
ps:说真的,七郎的处罚已经算轻的了。若是放在军神李靖那里,老濮他们即使不死也得掉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