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亨急道:“什么,高秀延设下的圈套?”李亨只觉自己越来越糊涂,起先他只以为是李括误打误撞进了这别业,可看这情形似乎另有隐情。
“不错,卑职本在追查高秀延私通吐蕃一事,顺藤摸瓜查到此处。本想此事总算可以有个了解,可谁知,哎”
李括拱了拱手,将前因后果悉数说出。
“快随孤到外面看看!”李亨只觉事情不妙,一个挺身便下了床。匆匆的套上一件罩袍,便焦急的迈着步出了内室。
“嘶。”一出屋,李亨便打了一个寒颤,偌大的宅邸中竟没有一个护卫。
“护卫呢,护卫呢!”李亨已经彻底狂怒,这府邸的护卫竟然全部消失,若是刚才带兵闯入的不是李括而是刺客,那他现在很肯能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殿下,殿下,老奴也不知阿。刚才老奴都快喊破嗓了,也不见吴将军他们出来。”
那内侍立时倒起了苦水,一句接着一句。
“够了!”李亨却没工夫听内侍抱怨,他现在只想知道是谁在幕后cao纵布局。
“将军,将军!”李晟带了十几名亲兵奔进了府门,大声呼喝着。
“大胆,见了太殿下还不下跪!”那内侍之前被众将士‘欺侮’,此刻有太撑腰,如何不想出出火气?只见他双手叉腰,尖声斥骂,吐沫星直喷到了李晟脸上。
李晟微微一愣,随即跪倒:“末将参见太千岁!”
李亨却没心情听他行礼,摆了摆手道:“起来,你刚才为何如此慌张?”
“回殿下的话!”李晟沉了沉心绪道:“金吾卫兵马突然从四周杀出,已经包围了府邸!”
“竟有此事!”李亨咬住嘴唇惨笑道:“看来相国这次是要置孤于死地了。也罢,你们就随孤出去瞧瞧,是谁在唱这出大戏!”
“遵命!”
事已至此,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李括叹了一声,跟随者李亨走了出去。
一出府门,他们就被耀眼的火光扰的睁不开眼。近千名金吾卫士已乘马赶来,将府邸围的水泄不通。
那为首之人,正是新任金吾卫将军高秀延!
了然,一切瞬时了然!
见来人是高秀延,李亨笑了笑道:“不知高将军深夜来到孤的别业,所为何事啊?”
高秀延翻身下马,一抱拳道:“太殿下,臣听闻崇业坊响起兵戈撞击之声,便差人查看。谁知果真在您府邸外发现了足足一百余甲士!”
高秀延早有准备,自是答的颇为顺畅。这一百甲士便是铁证,任他李亨如何抵赖也无济于事。
“哦?那孤倒奇怪了,这一百余人皆是李将军的下属,又如何会自相残杀,传出兵戈撞击的声响呢?”
高秀延哈哈一笑道:“太殿下,您在红罗衾帐里快活叙旧,自然不知晓外面的动响。这样,臣便帮你搜一搜,看看能不能寻出些蛛丝马迹!”
“你!”李亨不曾想高秀延竟敢如此放肆,一时竟是语噎。
拳头紧紧攥起,他眼中直是怒火喷she,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现在高秀延怕是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良久,李亨闭上双目,摇了摇头,终是松了口。“罢了,便由你!”
“谢太殿下!”
高秀延笑了笑,喝道:“给我搜!”
注1:天宝五载的韦坚案着实吓到了李亨,这案的直接后果便是李亨休掉了太妃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