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ri清晨,神策军新兵们已是齐聚校场内。经过一ri的赶工,临时“堡垒”已经搭设完毕。河西军节度使哥舒翰大马金刀的坐在帅台上,准备检阅成果。
亲兵向自家主帅投去了询问的目光,见节度使大人默默点头,亲兵清了清嗓子道:“大帅有令,按照早先分组展开演练!”
张守瑜拍了拍李括的臂膀,轻点了点头。这次的实战演练采取的方式是攻城战,可以很全面体现一只军队的战斗力和执行力。按照抽调结果,李括所在的朱雀团为攻城方,而多由原宫廷勋卫组成的青龙团一旅则担当了守城方的角se。也许是考虑到攻城方多是些没有经验的新兵,振威副尉张守瑜与朱雀团校尉交谈一番后便临时接替了他的职务,亲自上阵指挥!
“张头儿威武!”
“朱雀团必胜!”
新兵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有了这名身经百战的河西军军官,他们便铁定能攻下眼前看似“不堪一击”的堡塞。
“都别嚷嚷,留着力气一会去攻城!”张守瑜气的胡须乱抖,厉声打断了众人的起哄。他不知道为何大帅要将攻守双方的人员比例定在这样一个数字上。三比一,呵!即便是再有经验的将领,只用守军三倍的兵卒,也很难攻下一座坚城。张守瑜抬首看了看眼前连夜而起的“堡塞”,心头一阵苦笑。大帅如此注重攻城战的调度,看来陛下真的要对吐蕃动手了。只是,既然知道攻城是行军打仗的瓶颈,为何却要难为一群娃娃呢,大帅太心急了。虽然心中如斯想,张守瑜却不会去质疑自家主帅的决定。他是一名军人,军人的天职是服从,不管主帅的决定是对是错,他都没有权利去质疑。
“一旅帅吴海听令!”张守瑜定了定神,开始分配作战任务。
“末将在!”一个燕颔虎头的雄俊汉子跳将出来,应声道。
“你带着一旅的弟兄们从正面攻上去。不必惜力,不惜一切代价要把守军牵制在城北。”
“得令!”吴海拱了拱手,领了令旗便转身离去。
“二旅帅陶成听令!”张守瑜敲打着手指,眯着眼望向“堡塞”西首的一处小土坡。
“请将军吩咐!”陶成沉声响应。
“你带二旅的弟兄去西边的小坡上磊夹道,直接磊到西墙去。蒲包不够就去管参军催,正面战场不用你cao心。好好的给我把夹道搭好,直接从原上杀过去。”张守瑜一气儿说完,如苍鹰般盯着堡塞上迎风展飘的帅旗。
陶成显然也是张守瑜一手带出来的老兵,一点便通,欣然领命而去。
至于这三旅嘛,张守瑜打着响指一时犯了难。由于大帅想将神策军完全吸收到河西军中,故而神策军重新编制后,从原河西老兵中抽取了许多队正一级的低级军官前往神策军中担任校尉、旅帅。但因为高书记的力荐,朱雀团三旅的旅帅独一份儿的由李括这个年轻人担任。这个年轻人张守瑜并不陌生,在马球场上少年从容果毅的姿态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是新军打仗不同于赛马球,一个失误便可能导致全军皆覆。思忖片刻,张守瑜还是决定给少年一个机会。
“三旅旅帅李括听令!”
“末将在!”少年冲校尉大人一抱拳,恭候一旁。
“你领着人绕着城墙跑,别停下!”张副尉的命令简洁有力。
“啊?”少年一时失声,他实在不明白为何在攻城兵力本就不足的情况下还要让自己去做这等无用功,莫不是张头儿不信任自己的能力?
“一直跑,直到你看到陶成他们从西边架好了夹道,开始了第一番冲击。”张守瑜紧紧盯着少年的眼睛,不紧不慢的说道。他要确定此人有没有统兵之能,如若自己说的如此直白他还不能领会,那么即便冒着得罪高书记的风险,也要到大帅面前力谏,实战中决不能让他独领一军。
“将军是想让我部在陶成大哥从西边发起冲击时,悄声从城墙南侧翻跃上去?”少年试探着问道,他从对方的眼神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张守瑜紧绷的面颊上终于泛出一抹笑容,这个小子很有天赋,没有让他失望!
“嗯,就这么做。我们的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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