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道:“张福,多什么嘴。本少爷没教过你谨言低调吗?”
张福半耷拉个脑袋,嘟着嘴喃声道:“不是他问的吗,还不让人说了。”
“你说什么?”张延基抢前一步,逼问道。
拉了拉好友的胳膊,李括笑道:“算了,他也是为你好。不过有你做伴,我在国子监求学也不会太寂寞了。”
二人正yu畅谈,却闻前面有人喊道:“祭酒大人出来了,祭酒大人来训话啦!”
被身后之人推搡着,二人无可奈何的随着人流向前涌去。
刚待二人站定,大唐国子监祭酒苏炳文已立于台前,挥手向众贡生示意。
待众人安静下来,苏炳文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吾闻余等皆乃各州县保举之英才,今入国子监求学,当克己守礼,发愤苦读。望余等谨遵圣人教化,胸存大志,早ri学成为朝廷,为大唐效力。”
“祭酒大人威武!”
“大唐威武!”
“我等定当发愤苦读!”
台下瞬时变得群情激昂,一些激动的贡生用力挥舞着拳头,喝声道。
苏炳文向下压了压手掌,示意学子们安静。
“今ri汝等初至太学,暂由国子博士引领至宿所歇息。明ri卯时于文华殿点卯,由国子博士分配科目。期间三次未到者将逐出国子监,望汝等珍重。期间学艺优异者,某将上奏圣上,为汝等作保举荐。有朝一ri,大唐定以汝等为荣!”
“大唐威武!”
“陛下万岁!”
祭酒大人这一番话说得人热血沸腾,就连一向对科举不怎么上心的张延基也兴奋的挥舞起了拳头,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完全忘了自己当初央求阿爷来国子监求学只是为了陪伴好友。
“少爷,少爷。别喊了,祭酒大人已经走了!”张福见自家少爷仍沉浸在激越的氛围中,小声提醒着。
“哦,那我们也进馆。”张延基挥了挥袍袖,率先迈步走入国子监鸿文馆。
京畿国子监乃大唐最高学府,每年接收来自大唐各州县的优秀贡生,新罗,扶桑等过的留学生进学。国子监由大唐学识最为渊博的鸿士巨儒担任教习博士,向国子监的学子提供最优质的教习资源。
开元初年大唐天子李三郎下令命工部修葺扩建国子监,并亲笔题写匾额。
时至今ri,国子监已是一座占地近半坊的宏大建筑群。整座国子监分为四馆。崇文馆为中心场馆,为ri常国子博士教习大唐学生之所。西面的崇仁馆为教习新罗,扶桑等留学生的场地。东首的安仁馆是专供皇室勋贵子弟学习之所。后跨院的延嘉馆专供各地学子歇息宿留。
李括与张延基由着教习引领来到后跨院。延嘉馆依据各学子身份不同又分为四等,列为承恩,光天,百福,归真四轩。由于有朝廷五品以上文官保举,二人得以入住第二等的光天轩。
行过两段穿手游廊,穿过一座小花园,二人便来到了他俩在国子监的居所--临静阁。
张延基首次离家,见到屋内众多新鲜事物兴奋的指指点点。直气的教习厉声喝止,多次jing告他注意言行仪态。
李括多次替张延基向教习先生赔礼保证才让他脱身。望着教习拂袖远去的背影,李括轻叹一声:“哎,让我怎么说你,还是一副小孩心xing。以后切不可乱来,违了圣人教诲。”
张延基吐了吐舌头,低声道:“我也是太兴奋了,括儿哥咱俩能分到一间跨院真是命中注定啊。”
“你啊!”轻拍了下好友的前额,李括无奈的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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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据《唐两京城坊考》记载,国子监位于务本坊,祭酒为国子监最高长官,相当于今rizhong yang大学校长。
兄弟俩很有爱啊,书迷给点支持鼓励下小七不?<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