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耳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入耳。童溪以为又是谁家按错了,用枕头捂住头,烦闷不堪,可是铃声还是依旧在响。
她不想说话,以前有人按错了,她接了后还会解释,可是今天真的一点都不想动。
“怎么回事?不会是病了吧?”谭情疑惑着,想着她今天的情绪不是很好,他微犹豫了一下按了一楼的号码。礼貌的请人把门打开后,迅速的爬上楼。
“童溪!”
砰砰砰的敲门声,伴着谭情急切的声音传递过来,童溪猛的爬起来,心底里滑过一抹异样,一颗心蠢蠢欲动着。跑到窗前,看着下面停着的车,砰砰的感觉,比门声还要响彻。
几乎是没作二想,她跑到防盗门前,手放在扶手上,又停住。
童溪,你在兴奋什么?
她的唇畔勾起一抹苦涩,扪心自问。
“谁?”童溪淡然的问,心绪渐近平静下来。
谭情隔着门板问,磁性的声音透着担忧:“童溪,你怎么不开灯,是不是不舒服?”
“我很好啊。”童溪涩然一笑:“回来觉得累了,想睡觉所以就没开。我哪有什么不舒服的,我健康的很呢,能吃能睡。”
“没事就好。”谭情松了口气:“那就早点睡吧。”
尾音落下,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两行清泪自童溪的脸上流下来,滴在衣服上湿润了一大片。她的背靠在门上,泪水涌出懒的去擦。
很快谭情就停住脚步,长长的叹了口气又走回来。
他还忘了一件重要事情没有说。
“童溪。”他敲门。
“又有什么事?”童溪手抹干泪,低低的问,尽量不流露出哭腔。
她很少流泪,温暖没结婚前也是。看到温暖为了冷彦泪流不止的时候,她不止一次的劝她,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直到现在,她才知道,没有什么值不值得。
因为当情绪来临时,你根本就控制不住。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感情会看得很开,即便是独身一辈子也无所谓。自从对谭情怦然心动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之前的话,不过只是说说而已,在不懂爱情的时候,她会无所谓。碰到了喜欢的,心里就会有一根弦变得异常的柔软,总会在不经意间就被撩拨,搅乱原本平静无忧的心湖。
“童溪。”谭情的俊脸上浮显着为难:“你能不能打开门,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稍等一下。”童溪拧了拧眉,还是应下来。以前她总去找谭情帮忙,从来没有被拒绝过,她又怎么好意思因为他不爱自己,就断然回绝呢?
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神清气爽把刚才的晦涩暂时遮掩住了,童溪这才打开门,请谭情坐下:“屋子小,你别介意。”
谭情的眉挑的老高:“什么时候和我这么客气了?”
他这是第一次到童溪住的地方来,一室一厅一卫的面积确实不大,、收拾的还算利落,周围摆的物件,透着一股柔美的感觉,说不上有多雅致,不过却给人一种舒服放松的感觉。
“呵呵,我客气了吗?”
童溪有些尴尬的笑笑,给他递过一杯水来:“没有饮料了,凑和喝吧。对了,你刚才说让我帮忙,到底什么事?”
她真想不到,自已有什么可以帮上谭情的。她在T市,熟悉的人不过是冷彦、暖暖以及翁叔。冷彦、暖暖,谭情的熟悉程度不比她低多少。至于翁导,如果不拍戏的话,应该也不会找他。
会是什么事情需要她呢?真是令人费解。
谭情喝一口水,有些难以启齿,他看了童溪半天,才缓缓的道:“我知道这样的帮忙要求提得很过分,可是暂时真的找不到更好的方法。童溪,你毕竟会回法国,这件事对你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到底什么事,谭情,你今天怎么这么磨矶?”童溪低下头。
她不想回法国,如果他愿意让她留下,她就不会走。
谭情低低的叹了口气。
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拍拍她的肩,道一句:“借用你一天,给你一个荣幸的任务,冒充我的前女友去见见家长。”
可是,机场遇到曲敏的事,让童溪似乎很不开心。他怕这次说出后,童溪会更不高兴,到时候恐怕朋友都没得做。
“到底说不说啊,不说就走人,我还要睡觉呢。”童溪有些急了。
谭情不是个吞吞吐吐的人,今天这种表现有些像中邪了。
“冒充我的女友去见我爸妈。”谭情吸气,终于说出口,心里开始忐忑不安着。看着她握紧的拳头,有些怯懦的感觉,他怕童溪一拳挥过来,大骂他太缺德。
可是,奇怪的,她的拳头握紧了松开,再然后他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伴随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曲敏去告状了吧?没关系,不过是去见见家长吃吃饭嘛,我去。”
“真的?”谭情大喜过望:“说好了,不许反悔!”
“谁反悔谁小狗。”童溪嗤笑,看了一眼时钟的时间,打了一个哈欠:“好了,我已经答应下来了,现在谭少可以离开,让我休息了吧?”
“死丫头,谁让你喊我谭少的?”谭情皱眉,站起身来,故意将她的头发揉乱,这才往门口走。
摸着被揉乱的发,看着他的背影在门口消失,童溪酸涩的摇了摇头,将又要涌出的泪水,硬生生的逼回去。
浴室的花洒下,泪水和水合流,早已分不清彼此。
需要人冒充的时候,他想到她了。这是一个虾米状况?她不是傻瓜,可是她宁愿自己像以前一样对爱情不明了。她真后悔翻了他的遮阳板,看到了暖暖的照片,否则她现在应该是欢天喜地的一边洗澡,一边哼着小曲,充满喜悦的去“丑媳妇见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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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线网卡又欠费了,真是无语啊。果果跑邻居家上的网,晚了几分钟抱歉呵。
明天的更新在11点之前,我要先去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