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问題,出手解开她的穴道,柔声道:“四年來,都是你一个人默默忍受的吗,每天要面对这样的痛苦,一定很辛苦吧,说真的,我也不得不开始有些佩服你,你,真的很坚强…”
听到余天的话,许婉莹身躯一震,四年來经历的种种痛苦一一涌上大脑,这死家伙,为什么要说这些,为什么要说这些...
顷刻间,她的泪水倾巢而出,模糊了她的脸庞,那种痛楚真的让人感觉到生不如死,可她却沒有跟任何人提起,沒有……
四年來,她一个人咬着牙忍受,她也以为自己很坚强,可偏偏余天这句说到她心坎上的话,让她积攒起來的脆弱,涌上了泪腺。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第一个明白她痛苦的人,他的话,也是自己四年來,听到的第一句安慰。
不知不觉间,她居然感觉自己跟这个男人间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不为别的,就因为一句知心的安慰。
许婉莹双手紧紧的攥着床单,低着头咬着牙,泪如雨下,余天见状,心中一阵感慨,伸手拍了拍她颤抖的肩膀,道:“哭吧,不要憋着,把这四年经历的痛苦,变作泪水全部哭出來,然后就鼓起勇气,冲你体内的病魔大喊一声,你他妈就是一棵小小豆芽菜,姐不怕你,姐要岔开双腿迎接你,包容你…”
“下流……”梨花带雨的许婉莹骂道,不过想了想后,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來。
“好了,既然笑了,就擦干眼泪继续战斗吧,这场与病魔的战斗以后不再属于你一个人了,因为有我陪你,”
见到许太妹终于笑了,余天赶紧打蛇随棍上,肉麻的话张口就來。
我勒个娘诶,忒不容易了,为了赚点生活费,还要连带想办法哄小姑娘,咱这么敦厚老实的人,太为难啦。
“谁让你陪了,我才不要让你陪呢,”许婉莹回过头來白了余天一眼。
“哇…鬼啊,救命啊,”余天见到许婉莹的样子,惊慌失措大叫起來。
由于许婉莹刚刚哭的稀里哗啦,泪水和她的脸上的化妆品一掺杂,成了个大花脸,最恐怖的是黑se的睫毛膏被泪水融化,一道道黑se的泪线从她的眼睛里挂下,真的跟鬼一般无二。
许婉莹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但被余天这么一叫,心里很是不爽,转身就对余天展开暴力。
余天赶紧闪躲,两人又是一阵嬉戏打闹。
过了好一会,在追逐中余天突然停住了身子,将落向自己的粉拳抓住。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许婉莹,正经无比的说道:“小鬼,相信我,我余天,有能力改变你这一生的命运…”
余天的出其不备让许婉莹惊了一下,当听到他的话后,更是整个人都凝固了。
这些年來,她无时无刻都期待着有人能对自己说这句话,现在这句话从无赖庸医口中说出了,自己到底要不要相信呢。
这个庸医,看起來似乎与其他庸医有些不同,他真的能治好自己吗。
他会与其他人一样,为了老爸口袋里的钱,而给自己假希望吗。
她怕,她真的怕...
许婉莹低着头,沉默了半晌,最后咬了咬牙,沉声说道:“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