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也会变化。”
“我帮不了你。”殷月艳道,“钱大成要做的事情,我阻挡不住。”
“谢谢你的谅解。”万抗道,“那就足够了,其实我一直很自责,也许是太年轻,不懂得想太多,所以做下些无法弥补的错事。”
“你真的没和章笑咪睡过?”殷月艳感叹了一声,“你得说实话。”
“我要是跟章笑咪有过那种事,说完话三秒钟后就栽下雪橇不省人事!”万抗道,“月艳姐,其实证不证明已经无所谓了,钱大成是不会相信的。”
“我可以试着说说。”
“我看还是算了,别到最后他迁怒于你。”万抗道,“说实话,像钱大成那样的人,没准也会对你下手,而且不露声色,到时谁给你诉冤!”
殷月艳显然是害怕了,对钱大成的了解,她比谁都清楚。
“月艳姐,现在我就是想知道,钱大成会不会对我的亲友下手?”
“那个我不太清楚。”殷月艳道,“不过照目前形势来看,还不会,因为他知道你的行踪了。如果你真的销声匿迹,也许他会的。”
“看来我必须主动点了。”万抗道,“不过凭钱大成的实力,我是以卵击石。”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该怎么做。”
“月艳姐,这事还是让男人来解决吧。”万抗道,“你对我的谅解,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这个结果万抗从来没有奢望过,想想以前殷月艳咬牙切齿的暴戾姿态,哪里会想到今天竟然这么就化解了所有的恩怨?
生活总是出其不意地让人喜怒哀乐。
中午时分,在驯鹿园停下,殷月艳约了万抗回去一起吃饭。万抗说他现在还是集体行动,还有四名战友。
“那就一起吧。”先前的女人很爽朗。
万抗很果断地拒绝,凭他对那个女人的了解,就和当初的殷月艳一样,急于寻腥,而且又是在这么远的地方,就算是搞穿了天也无所谓,肯定会忘乎所以。
其实那也倒无所谓,关键是万抗觉得应该爱国。他那几个所谓的战友,身强体壮精力旺盛,也巴不得纵泄一番。如果要做到一个桌上吃饭,估计离开饭桌就要成双成对了。
中国女人对外国男人,不行!哪怕是前者对后者非常需要、向往,也不行!看不见、不知道也就算了,尤其是现在,他甚至还成了撮合之人,就更说不过了。
回到赫尔辛基,殷月艳对万抗说,晚上就一起吃个饭吧。远离祖国,在这里碰面不容易。
实在是推搪不过,万抗说行,就他一个人。
先前和万抗搭讪的女人,也是一位富太太,世界上差不多已经没有她没去过的国家了。
坐在饭桌上,她甚至能说出这里的中国餐馆数量。“我几乎隔一年圣诞节就会到这里。”女人道,“来这里不用愁吃不到家乡菜,中餐馆这里有三十多家。”
“昨天我们在海龙酒楼吃的。”万抗应了一句。
“海龙和祥龙两家酒楼其实是一家,是刘姓兄妹俩开的。”女人道,“差不多都是湘菜,口味还可以,就是更当地餐馆的服务比起来要冷许多,不热情。”
“大姐你知道的真多。”万抗道,“佩服。”
“去多了就知道了。”女人道,“在这里,任何一个中国人都是老乡,有感情的。”
“做生意的除外。”万抗道,“经商的都太现实,几乎没有讲情义的。”
“那也正常。”女人道,“生意就是这样,哪怕是再亲的人、再近的朋友,该怎么着就得怎么着,否则就不要做生意。”
“我很赞同你的观点。”万抗道,“也许这正是经商的魅力。”
“欸哟,万抗,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说了。”殷月艳这时也插话进来。
“月艳姐,人总得学会长大是吧,要不然一直犯错误,改都没法改。”万抗道,“做要先从说开始,所以我现在学着要把话说好,不能三句话不出就乱了套。你说,一个人连话都说不好,哪能把事情办好?”
“好了,别只顾着讲,边吃边聊。”女人道,“尝尝这家中国餐馆的菜,红烧肉和清蒸鲈鱼是招牌菜,这家老板我认识,是个很能干的上海女人,已经在这里打拼十几年了,”
万抗听着有些恍惚,世界真就这么小?上海距离这里多远!一个来自上海的女人,怎么就跑到这冰天冻地的芬兰来了呢,而且一拼就是十几年。不过想想也的确没什么,地球,小小寰球而已,钱大成不是把生意做到澳洲去了嘛,而且还是开采什么油气,听起来都有些不可思议。
想到钱大成,万抗轻松不起来,现在想都不用想,以后他肯定还会带来很多麻烦,直白地说就是死亡威胁。
不过还好,这趟旅行有所收获,起码获得了殷月艳的谅解。
这多少是个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