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絮语低议仿若不闻,仗剑平指,心中只有一个意念。
这人知道夏倾鸾的去向。
然而遍寻不到的结果又岂会轻松得来,长袍下颇为无奈的笑声生生断了他的心急如焚。
“我是代人前来祝贺,而不是来回答你问题的。”
“不说吗?”毫无预兆地,三尺寒芒暴起,雪亮剑光刺入眼中映得人不敢逼视,竟是韦墨焰不由分说一剑袭去。
谁不知,与夏倾鸾有关的事都会令他疯狂如魔,哪怕是在与另一个女人的大婚前,在前来贺喜者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在乎告诉世人自己依旧在意、寻觅着谁。
双生少女面上血色弹指间褪去,只从撕破风啸的凌厉剑气便可知,这人她们决计阻挡不住。
这世间能拦下他的,又有几人?
所有人都无法移开目光的刹那,另一道寒光拔地而起,与袭来的杀机重重相撞。
流风回雪,天地震荡,那是两条真龙的交锋,不容任何人品论谁胜谁败。
几欲刺破耳骨的铿鸣声响了许久方才消弭,寒芒飞向空中,带着悲鸣,重重插入身后白玉石台。
“她在哪里?”静静对立,他仍固执不肯放弃。
只是手中断剑太过惨烈,整齐残面嘲讽地抵在黑色长袍左胸,丝毫不得进犯,而他的胸口,血色潸然。
“阁主!”失声惊呼的阁中子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追随的、憧憬的、不容他人毁誉的破月阁阁主,那个从不曾被任何人击败的男人,竟会伤在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神秘人手中,他应该是不可战胜的不是吗?这世上,不该有人比他更强才对……
透胸而过的长剑带着轻颤映出鲜艳血光,一滴一滴,不沾半点于锋芒毕露的剑身之上,如同它以往所弑之人血肉那般,干干净净,从头至尾。
墨衡,韦家世代相传至宝,墨衡剑。
曾经为谁而断,又为谁珍藏于他房内,在某一夜消失无踪的长剑,忽然重现眼前。完整且更为剑刃的剑身颇有些陌生,唯有剑柄繁复古老的花纹以及苍劲小篆韦字雕刻可证明,这确实是墨衡剑,原归他所有。
对于韦墨焰,显然对方并不在意他伤势如何,手腕一转猛地收剑,带起血花泛泛洒落于地。
“呵,我倒不知自己所铸之剑有这么锋利。承让了,韦盟主。”重又将剑置于剑匣内,神秘男子爱怜地拍了拍匣面,“若不是这剑坚硬如斯,只怕刚才我也要伤在你手下的,不愧是韦家至宝。”
周围看着的人不乏用剑高手,方才那看似明显的对峙结果实际上并无胜负之分,两人皆是看准对方不可遮掩的破绽之处出剑,无奈韦墨焰拿着的毕竟是普通长剑,怎敌得过墨衡锋锐?就是这一点差距让冷傲且未逢败绩的武林盟主吃了大亏。
一直候命的破月阁子弟再按捺不住,焦急地想要冲上石台,却被韦墨焰抬手喝止,这是他的事,任何人不可插手。
深邃眸中仍无半点表情,丢下残剑,玄色身影杀意不减:“你见过她?”
“自然。”
深吸口气,强按下急躁情绪,韦墨焰前所未有地凝重,胸前血流如注,却全然视而不见。
“告诉我她人在何处。”
“不是说过,我只负责送剑。”方才还在手中爱怜的剑匣忽地被丢在地上,重逾万金几近无价的名贵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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