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处没有坏处。”
“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韦家的媳妇,你知道的,我不配。而且,从你带她回到破月阁那天起就已经注定,她才是真正能够与你厮守一生的人。”
自嘲的笑容绽开在韦墨焰唇边:“你知道的倒是比我早。”
紫袖轻轻叹息,眉间的忧郁浓得化不开,抹不平。
“师父早就说过,你的性子太过倔强zhuanzhi,一旦认准一件事便会不依不饶直到心满意足。感情的事并不像其它,不是你想得到便能得到,如果红弦是个稍微施压便百依百顺的女子,你又怎么会倾心于她?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你有错在先,无缘无故被怀疑不说,还要在两难选择中挣扎,你可知道,她选择保护弟弟而违背你的命令是因为相信你,她认为你不会因为这种事而误解,可结果你却让她彻底失望。墨焰,你若是真心爱她就放下那些猜忌,她比你我更脆弱更孤独,容不得半点伤害。”
这番话如果早些说出来,也许就不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可说到底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韦墨焰举起包扎好的手重重捶在窗棂上,力道之大让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迸裂,殷红的血迹渗出白绢,刺得紫袖心痛。
“错如覆水,既出难收。她要恨便恨,敢于接近她的男人我绝对不会放过。”
疯魔如此,竟是连劝告也听不下去了。
紫袖只能默默地陪着他身后,看一夜月凉如雪。
天还未亮,卢瀚海的门前就多了位“客人”。
“想要动手的话就尽快,紫袖堂主天亮后会去水牢看她,也许会带着阁主的赦令也说不定。”青色荷袖冰绡裙隐没在门后,冷漠无情的声音怎么也靠不上平日里温婉良善的模样。
卢瀚海揉了揉额角,一丝戾气藏于眼底:“想办法拖住阁主,今晚之前绝对不能让她离开水牢。过了今晚,我保证她不会再出现。”
“沈禹卿可靠吗?”
“若是为了除掉红弦,他比任何人都可靠。怎么,你需要他帮忙?”
云衣容滴水樱桃般的朱唇轻启,字字无不狠辣:“我需要他帮忙拖住阁主,但时间不会太久,今晚天黑之前,红弦必须从破月阁中消失!”
目送着娇小清丽的身影离去,卢瀚海带着蔑视的笑意关上了门。
尽管目的不同,但有了医娘的支持如同天助,如今加上沈禹卿共三个人,纵是红弦有一百条命也躲不过今夜的劫数。
卢瀚海将一包药粉放入腰间,趁着夜色转过楼梯来到破月阁的地下,精挑细选后摘下走廊墙壁上的一盏莲花铜灯。
这盏铜灯内尚有大半的灯油,看起来并不是经常点着。卢瀚海掏出腰间的纸包打开,一包药粉尽数倒入了灯油之中,瞬间便与油脂溶在一起。
“红弦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五脏六腑都透着寒气的夏倾鸾抬起头,卢瀚海举起莲花铜灯一脸嘲讽:“不必期盼有人会来救你,沟通外敌,刺杀阁主,单这两点你就该死。我早说过你不该觊觎阁主夫人之位,也免得这么多人费尽心机想方设法送你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