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宝很想过去打开看看,老家伙在东厂干了几十年,肯定攒了不少好东西。
往那边走了几步,心里一动,还是算了吧,这老家伙要是放到现在,也算是联邦调查局的老特工那一类高手了,打死他都不相信有人翻他东西他发觉不了。
自己好不容易在他心里竖立起来一个年轻有为的白莲教核心弟子的良好形象,犯不上为这点子事栽跟头。
再说了,这老家伙不是只能活三四个时辰了吗?老子就是他在宫里的唯一继承人,不相信他临死前不留点东西给老子。
想到这里,小宝规规矩矩找个椅子坐下来,耐心等待。
约莫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外面的院子门又是吱呀一声响,一个沉重的脚步声走进院子里。
小宝赶紧从椅子上跳起来迎出门去,吃惊地发现华公公一边肩上扛着一个人,踉踉跄跄走进院子中间,就连同肩上两人一起栽倒在地上。
“前辈,前辈,”小宝赶紧上前搀扶:“前辈,你怎么啦?”
华公公面若金纸,一丝血色也没有,艰难地在小宝扶持下挣扎起来回到屋里坐下,苦笑道:“没事,总算咱家对宫内警卫了若指掌,这趟才有惊无险,没让人发觉。“
小宝这才发现,华公公身上的衣服已被鲜血浸透,后背腰肋处又多出几道伤口,正往外渗血。
见小宝手忙脚乱要找东西为他裹伤,华公公摆摆手:“罢了,没什么好包扎的,咱家时间无多,师侄,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小宝手上。
见小宝狐疑地看着小瓶,他微微一笑:“这是穿心烂肚丸的解药,你快些服下吧。”
小宝一喜:“前辈为我搞到解药啦?那院子里地上两个人是……?”
“洪公公和李公公,已经死啦。”
小宝惊异道:“那,那前辈把他俩的尸体扛回来做什么?”
华公公道:“咱家自有安排,师侄,你先把解药服了,咱家再为你检查一下,看看药效如何。”
小宝迟疑一下,不过现在洪公公和李公公已经死了,自己肚子里的毒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再相信这老家伙一下,晾他也不会恶意来害自己吧?毕竟他已经认了自己这个师侄。
一咬牙拔出瓶塞,里面滚出来一红一黑两颗药丸,小宝疑惑地看着华公公,华公公点点头:“没错,这就是穿心烂肚丸解药,一起服下吧。”
小宝犹豫片刻,没有任何办法确认,但也不敢流露丝毫怀疑之色,只得咬牙一仰脖吞了下去,顿时觉得肚中叽叽咕咕翻江倒海起来,疼痛难忍。
华公公指指屋后的一处纱幔:“里屋有恭桶,你去吧。”
小宝飞也似跑了过去,随着一声爆响,恶臭的气味散发出来,噼里啪啦拉了个痛快,肚疼立止。
“果然是解药,肚子好多了。”小宝揉着肚子走到外面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感激之至。”
华公公已经将院子里两具尸体拖进屋里,正喘着粗气吃力地将一具尸体摆在屋门处,头朝外趴在门槛上,一具尸身横在窗户边。
他又找出来两把短刀,一个死尸手里塞上一把。
“前辈,你这是?”小宝诧异道。
华公公忙完后已经咳嗽的缩成一团,大股大股的鲜血从捂着伤口的指缝里流出来,洒的地上全是一滴一滩的血迹。
见小宝出来,他勉强止住咳嗽,走到床边,在昏迷之中的月儿脑门上又拍了一掌。
小宝吓一跳:“前辈,你,你杀了月儿?”
华公公摆摆手:“没有,让她晚一些醒过来。师侄,咱家的时间不多了,有几句话要交代给你,你要牢牢记住,万不可遗漏。”
小宝知道这老家伙要交代遗言了,肯定会有一些好处要留给自己,忍住心头的狂喜,悲切道:“前辈请讲,晚辈仔细听着。”
华公公面色凝重道:“咱家自从跟随了罗思仙教主,这十几年来没有一天不是为圣教大业殚心积虑,今日受无生老母召唤,即将返回真空家乡,咱家未完成的心愿就要靠师侄你来继续了。”
“咱家交代完以后,你立即带着月儿姑娘离开这里,回到你自己屋中,咱家发出遭袭示警,呼唤东厂来救,届时咱家就说遇到洪公公与李公公前来刺杀,被咱家击毙在此。”
小宝插嘴道:“这,东厂会相信吗?会不会因此查到洪公公是郑贵妃的人,从而一直追查下去,那不是把晚辈也牵连出来了吗?”
华公公摇头道:“你放心,这种刺杀恭妃的事出的多了,郑贵妃一定会出来干涉,东厂只效忠于皇上,本就在两位皇子之间保持中立,自然不会有意深挖下去,此事定会不了了之。”
小宝点点头:“如此,晚辈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