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宝也赶紧趴下磕头,有样学样道:“是,丁子谨遵娘娘旨意,恭送娘娘。”
恭妃闻听此言,脚步似乎在门槛上差绊了一下,摇摇头似有叹息声,但头也未回出门去了。
宝嘻嘻笑着爬起来,伸手去掸膝上灰土。
“谁叫你起来的?没规矩。”叫月儿的宫女尖着嗓子叱道。
宝怕恭妃娘娘,但可不怕宫女,尤其是才十七八岁的如花似玉的宫女。
再了,他前世活了三十岁,虽然也没混到女朋友,但也从理论上对女孩子的心理做过深入分析,总结起来就是,女孩子喜欢的是调戏她的男人,而不是尊重他的男人,这就是著名的男孩不坏女孩不爱的理论。
前世无数痴男历经沧桑岁月的战斗才总结出来的把妹经验,在大明朝恐怕还是第一次被运用到实战中吧,咦,不对不对,宋代有个叫西门大官人好像也运用过。
他胡思乱想,嬉皮笑脸道:“月儿妹子,来,帮哥哥搭把手。”
着话,他一挥手赶走那只蹲在桌腿上的大白猫,抬起桌子的一角,就示意月儿来帮他抬另一角。
月儿气的满脸通红,赶快伸手抱起那只被赶到一边而大为不满的白猫,指着宝道:“你你你,你好大胆子,敢对恭妃娘娘的宝贝雪囡无礼,你不要脑袋了吗?”
宝莫名其妙道:“我对谁无礼?这只猫叫雪囡啊?我哪里对它无礼啦?它不是在你怀里吗?”
月儿怒道:“刚才你挥挥手就要赶开它,它肯定生气了,雪囡是你这个太监能动手赶的吗?你还想叫我帮你抬桌子,你做梦吧?”
宝满不在乎道:“我不赶它走我怎么把桌子扶起来?娘娘吩咐我打扫屋子你没听见吗?你还想利用一只猫来干扰我干活,你这是有心抗拒娘娘的旨意啊,你可知罪吗?”
月儿气的脸煞白,芊芊细指对着惫懒的宝,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也难怪,那个年代的女孩子一般都被养在深闺,哪有跟男人接触斗嘴的机会。
即使是月儿姑娘,在这深宫中因为深得恭妃娘娘宠爱,日常里更是瞧不上那些称不上是男人的太监,而那些太监也对她恭恭敬敬,战战兢兢,敬若神明,哪敢没事跟她多嘴一句。
今天被宝用话一呛,顿时气得脑子迷迷糊糊的,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回事,再一听这太监胡自己利用雪囡来干扰他干活,还自己有意违抗娘娘旨意,更是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呐呐的半天不出话来。
宝见月儿无语,心里大为得意,大大咧咧的催促道:“来呀,傻站着干什么?帮哥哥抬起那只桌角,把桌子扶正了,哥哥一定在恭妃娘娘面前美言几句,不治你的罪。”
月儿嘴唇哆嗦了一会儿,一声没吭地放下怀里的雪囡,走过来伸手去抬桌角。
宝乐的嘴角都笑歪了,还是后世的把妹**厉害啊,在这个年代一经操练,挡者披靡,摧枯拉朽,叫这月儿姑娘毫无反抗之力。
月儿双手抬起桌角,拿一对丹凤眼隔着桌子瞪着他。
他赶紧:“好妹妹,真听话,等下哥哥喊一二三,我们一起用力,这桌子死沉死沉的,妹妹当心别闪了腰。”
见月儿只瞪着他不话,便嘴里喊起号子:“一,二,三,起。”
这明代宫里的家具都是正宗花梨木的,要是倒腾到后世,那可就发大财了,唯一的不足就是死沉死沉的,宝咬着牙才把桌子抬得离地半尺。
“咦,你怎么没用力?我怎么这么沉呢?”
见对面的月儿竟然放了手,双手叉腰在笑嘻嘻地看着他,他不禁有些被捉弄的感觉,放下桌角起身恼道。
月儿这会儿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笑嘻嘻地道:“丁子哥哥,这种粗重活儿怎么能让你动手呢?让我来干就行啦,您上一边喝茶看着就行。”
宝心里情知这妮子有问题,但的确不知道什么问题,心翼翼地转头四下看了看,没有外人进屋子呀。
突然间,月儿一脚踢向桌子,宝眼前一黑,沉重的花梨木大桌子凭空飞起,劈头盖脸向他砸来,这一下变故吓得他魂飞魄散,额的神咧,这一下要是砸中了,搞不好就要来个粉碎性骨折啊。
他幸好还是年轻反应快,飞一般向后急退,仍然被掉下来的桌面砸了脚背,这一下就跟一个大铁锤砸到脚背上一般,疼得他嗷地一声,抱着脚满地乱跳。
月儿飞一般纵身而上,那只纤细纤细的脚就跟撒欢儿的风车一般,呼呼带着风声就冲着宝踢过来了,只把宝踢得满地乱滚,全身疼的死去活来。
月儿一面踢嘴里还一面骂:“叫你欺负我,叫你喊我妹妹,叫你欺负我,叫你跟我耍嘴皮子……”
宝跟个滚地葫芦一般,从身体到心灵都遭受重创,悲惨地哭嚎道:“额滴神啊,月儿祖宗啊,你没告诉我你会武功啊,的不敢啦,的该死啊,的有眼无珠啊,哎哟…,哎哟…,哎哟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