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河出事的地点,离秦家其实已然十分近了。
秦三公子连夜快马加鞭赶回秦家,次日天蒙蒙亮也就到了。他将马匹拴在城外,自己则悄然进城窜回秦家,以他鸣仙派独步天下的轻功,自是不在话下。
秦家整个院落一片萧瑟,冬日的气息凝重得没有一丝春的迹象。所有的屋子寂静黑暗,只有书房透出一丝灯光。
秦三公子一个转身,便轻纵上屋顶,没发出一丁点声响。他在屋顶上洒脱地轻迈步伐,如履平地,只一瞬间,便贴在了书房的屋顶上。
轻轻揭开瓦片,透出油灯的光亮。一人坐在父亲平日常坐的椅上,穿着黑色长袍,袍上用金线勾出大朵祥云图案,十分得意张狂。他浓眉细眼,脸色还是那么阴暗,而此刻的阴暗,更显得卑劣狡猾。
秦三公子心内滴血,这个被叫了二十几年二哥的人,竟然狠心要自己的命。抑住心中悲愤,轻聚耳力,便将屋内人谈话尽数收入耳中。
二哥秦智恒面露凝色,对面前恭敬站立的人道:“你可确定秦情死了?”语气冰冷,似乎说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那站立之人,正是纵火的凶徒文叔,整一船人的性命,便都毁于他手:“小的按照您的吩咐,将船布满桐油,选在月河最湍急处才敢下手,放火后,小的心里害怕,便和接应的人赶紧离开了。三公子并不会游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若无意外,自然是死了。”
“蠢才!他是不会游水,但他的轻功独步天下,论江湖排名,那也是排得上号的。就那点河水,难道拦得住他?”秦智恒心中愤慨已久,早想除了这败家子。老头从小宠溺这败家子,只差没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他玩了。
“二少爷有所不知,那三公子在路上捡了个漂亮女子,两人成日弹琴吹笛,嘻笑欢唱,就连参加三皇子的宴会,也将那女子一并带了去。那女子不会武功,以三公子的性情,断然不至于扔了那女子独自逃生。”文叔事无巨细地报告,在船上早观察得仔细。
秦三公子气不打一处来,这厮倒是了解他秦三的品性,竟利用此点来置他于死地,实是心肠歹毒之至。竟也不念那船上多名朝夕相对的家仆,曾经与他长久共事。
秦智恒这才脸色稍缓,点头道:“这件事做成,你立了大功。今日便将黄金一百两送至你家,以后跟着我秦智恒,自有你的好处。”
他当然了解弟弟的为人,外表虽风流,倒是个情种,对情爱要求极高。当初父亲替他张罗与当地陈氏大户家的小姐联姻,那陈家小姐虽比不上传说中的季连大小姐,但也是当地一朵奇葩,平日里上个香,出个街,都引来众多年轻男子热烈追捧。
此女竟主动向秦三公子表示好感,又热络期望嫁与秦三公子为妻,是以闹得全城鼎沸,非扭着爹娘与秦家老爷攀交情。秦家老爷对秦三公子的婚姻大事也正一筹莫展,两边一拍即合。
倒是秦三公子一句话便将父亲回绝:“此女金玉其外,谁娶了她谁倒霉。”虽然后来倒也证实此女确实败絮其中,但那女子的美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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