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
“不错,如今我们在上面可以说话的声音太小了,但是接着这次的机会,我们就可以把下面的声音扩大,虽然现在是一股子虚火,但是只要我们能在这把火上好好的加干柴,让这把虚火变成真火,烧到谁也没办法扑灭的结局,我们就已经赢了一半了,到时候就可以一举拿下国会的议案,甚至如果这把火烧的够好,国会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说白了,赵子云现在要做的,就是疯狂的引导舆论造势,让基层的民众不断的发出对于这件事情的呐喊,直到这件事情喊声大到可以影响联邦决策,那么他们就算是成功了。
“还是老手段啊。”
“老手段不怕,只要好用就行,这群老头,和我们这些年轻人玩这些,还嫩着呢。”
赵子云喝了一口水,道:“所以说,接下来就靠你了。”
“干嘛?”
“造势啊,你现在风头正旺,赶紧得联系媒体,多出去宣传,搞好这个公关,这样大好的机会,必须得利用起来。”
杨磊白了赵子云一眼,这下好,休假不用指望了,这小子又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你说,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
听到了杨磊的这个问题,赵子云停下了筷子,道:“说真的,换了是我,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嗯?”
“不过,这群老狐狸毕竟在这上面泡了一辈子了,手段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但是他们到底该如何应对,我现在还没有想出来。”
赵子云说着,深思了起来,杨磊方才点醒了他,这个必须得想一想,好做好防备,免得像是柳青的事情一样,再次阴沟里翻了船。
片刻后,赵子云道:“简单的说,现在他们能做的,无非就是以下几点。”
“舆论上造势,给这件事情泼污水,不过这个他们不熟悉,干不过我们,而且这个影响力太小,难度太高,失败的可能性太大。”
“再有就是从内部给我们挖沟,在各个政府审批和手续上下绊子,倒不用真的怎么挖沟,只要死命的拖住我们,然后压住这把火,拖个一两年,国会一开始,那样我们就算是给他们做嫁衣了。”
“再或者,就是下血本,把这些墙头草稳住,让他们不一边儿的倒在我们这边儿就成,只要我们这把火烧着的时候没有扩大形成优势,虚火再旺也会有烧干的一天,那样也算是我们输了。”
赵子云说完这些,夹了一块儿鱼肉,道:“应该就这么些了吧,其他的应该没什么办法了,我晚上回去再好好的盘算一下。”
杨磊看赵子云一转眼想出了这么多道道,不由得感叹道:“你们这些人啊,还真累,一天到晚的这么想,折寿啊。”
“没办法,生出来就是这劳累命。”
赵子云说着,擦擦嘴,放下了筷子,杨磊看见了,道:“你吃饱了?”
“嗯。”
“就这饭量,比柳青差远了,和你吃饭真没劲。”
“我去,别我踢他好么,你这么胖,你能吃得过他啊。”
杨磊懒得搭理他,自己一个人继续吃饭,赵子云吃的那点儿,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
“说真的,一直这样我也觉得累,但是没办法,虽然生在了这个家里,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有心事?”
“这倒不至于,只不过刚才说了这么多,我一下子有点儿感触罢了。”
赵子云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道:“实话说,其实我是比较看好南相允他们的。”
这句话惊到了杨磊,饭也吃不下了,看向了他。
“你继续吃啊,别看我,我就随口和你闲聊一下。”
“行,那你说。”
“咱们和黑暗一方打了这么多年,死了这么多人,有人说啊,这东林的尸体多到地上都堆不下了,就快飘荡到太空了,你说,这么多人都死了,咱们是不是真的打不赢了?”
赵子云显然不是要杨磊回答,直接道:“其实就咱们联邦现在的这个状况,肯定是打不赢的。”
“军部每天都在大楼前更换白绫,前线每天死了多少人,甚至都来不得统计,其实如果按照我的看法,联邦早就该在二十年前就崩盘了的,之所以还能拖到现在,全是大家都憋着一口气,这说明联邦的素质教育做到位了。”
“但是再过十几二十年呢,到时候就肯定不行了,时间太紧迫了。”
“时间真的太紧迫了,双方都决定要改革,要变革,但是时间却成了最大的一个问题。”
“时间太短了。”
赵子云似回味一般的道。
“千年前老辈人下的一个《东林军事物资综合变改法案》造就了如今的东林,当时他们应该也估算到了今天的局势,只不过当时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只能是饮鸩止渴了。”
“前人的漏洞后人来补,问题已经出现了,不想治也得治。”
“那我们如今呢?双方都觉得必须要变革,可是意见却不统一,我们这边觉得问题必须要根治,再不能和千年以前一样,留给后人这么大的一个窟窿,但是他们那边儿又觉得时间太短了,根本来不及,难度和阻力也太大了,还是稳妥的渡过眼前的局势好。”
“双方都争论不下,只好风道扬镳,各走各的路,看谁能走到头了。”
赵子云笑了笑,掐了烟头,道:“说真的,我是觉得我们希望不大。”
“我们想要从根源上变革现在的联邦,瓦解世家体系,恢复真正的民主自由社会,而他们呢,想要恢复帝制,效仿黑暗议会那样,形成一个真正的联邦体制,等级森严的社会。”
“哎,杨磊,你觉得呢,谁家的胜算大一些?”
“我不知道,我在吃饭,你说你的,我在听。”
“切,怕什么,说说而已。”
“那你继续说。”
“好的。”
赵子云点燃了一根烟,喝了一口水。
“哎,我刚才说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