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
“这保姆我认识,经常推着他妈出来晒太阳,这事就是保姆第一个发现的!看看,人都吓傻了,那脸惨白惨白的!”
瞿南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跟在队伍的最后,脸色惨白,明显受了很大的惊吓,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苏利的背影。
这时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一只黑色的土狗,汪汪地叫着,扑向押送苏利的两个警察。
没等那两个警察动手,警车的司机操着个扳手下来,几下打得那黑狗高声惨叫,夹着尾巴逃出人群。
“这是哪儿来的疯狗?最近几天一直就在小区里晃荡,看它挺乖的,也没见它咬人,今天竟然去咬警察?”前面一个大妈奇怪地说。
两个警察丝毫没被黑狗打扰,押着苏利登上警车,一左一右地分别坐在他的两边,在车门关上的刹那,苏利抬起头来,看向楼上自家的窗口。
他的眼神茫然又无辜。
“我只是嫌你烦,我真的没想杀你……妈……”
以瞿南的耳力,尽管周围人声嘈杂,他还是听到了苏利这句话。
果然有内情啊!
不过苏利被捕,王姐作为报案人和重要的证人,也被请到警局去录口供,看样子要了解情况,还得另想办法。
……
……
“这是你们立功的好机会,可要把握好了!表现好的话,猫爷会在南哥面前帮你们说几句好听的!”
“切!谁要你这只蠢猫自作多情!”两只花妖不屑地撇了撇嘴,完全没理睬黑猫的自作多情。
一个大男人,一只小豹子般的肥胖黑猫,一对漂亮的一模一样的小萝莉,这个诡异的组合此时正站在苏利家的楼下。好在这时已经是深夜,否则的话肯定会特别的引人注目。
瞿南白天已经打听好了,苏利家里除了他和他的母亲,再没有其它的直系亲属。以前苏母健康的时候还经常下楼,和同小区的人们聊聊天,自从苏母瘫痪之后,苏利一家就和小区的人们没有了任何交集,他给人们留下的最深的印象,反而是那只大金毛狗。
瞿南估摸着,除了苏利本人和他死去的母亲,对于这件事情了解得最多的,弄不好就是这只金毛狗了。
保姆王姐做完笔录后还特意回来喂狗,正好被守在小区门口的瞿南遇到,他打着采访的幌子问了几句,果然如他先前所料,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新消息,倒是知道了苏利家这几天都没人,只有金毛狗一个儿呆在家里。
瞿南想到两只花妖同动物沟通的本领,决定晚上带着这几只小妖来苏利家,试试看能不能从金毛那儿得到些消息。
他冲着兀自喋喋不休打嘴仗的三只小妖做个手势,示意它们统统闭嘴,这才带着它们走进楼里。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黑漆漆的很是瘳人,再加上白天才发生过命案,有的人家就躲到外面去住几天,所以更觉得冷清,普通人冒然进来的话,恐怕会被这种气氛吓得够呛。
不过进来的这四位都不是什么普通人,三只小妖一边走一边还在推推搡搡,悄悄地互相使绊子,至于唯一的人类瞿南,他对于这种夜探凶楼的勾当已经很是熟悉,做起来得心应手,再也没有刚开始时那种鬼鬼崇崇的感觉,这倒也算是一种进步。
轻车熟路地用铜丝开了门,瞿南当先一步走进苏利家。
为了防止狗叫起来惊动邻居,瞿南预先给屋子里设了个隔音屏障,没想到人都进屋了,屋里还是寂静无比,一点声音都没有。
“都说了不用设什么屏障的,有猫爷的虎威在,什么狗敢乱叫乱动?”
黑暗中,一只狗无声地站起来,默不作声地看着这几位不速之客,眼光灼灼。
看它这大方自然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被黑猫的虎威所慑,倒像是在自己家里迎接客人。
只是,它的眼光很不对劲,瞿南觉着,它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只花妖身上,那目光里似乎是……贪婪?
两只花妖显然也感觉到极不舒服,它们躲到瞿南身后,怯怯地开口:
“南哥,我们无法和它沟通。”
“它的眼睛好可怕。”
这时,屋子里的景物忽然变了。
整个屋子变得宽敞明亮,到处摆满了糖果和各种零食,到处都是可爱的布娃娃和玩具。
“嘿嘿,”黑猫冷笑:“看样子这孽障喜欢你俩,准备把你们留下来作押寨夫人呢!”
“呸!”两只花妖齐声唾它,但它们也知道,黑猫说得没错。
眼前的动物已经不是原来的金毛狗杠子,在它狗的身体里面,住着的是一个猥琐,凶恶的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