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周围就变成了真空地带,没有一只虾或蛊敢于过来。
黑猫又吐了一口血,觉得自己腹内的空气所剩已经不多,两腿一蹬,箭一般地向洞口游去。
“然后呢?”
胖猴和瞿南两人四只眼瞪得一个比一个大,显然已经听得入了迷,同时追问:“下面怎么样了?”
黑猫懒洋洋地起身,跟着阳光向窗台中央挪了挪,这才娇声说:“然后我上去,就看到南哥你被冻成了冰棒,一个人躺在寒潭边上。看看你腿上的伤口还好,能再拖一会儿,屁股上的伤口距离内脏太近了不能再拖,没办法,我就只好亲自出刀把那块冻肉削掉了。”
一边说,黑猫一边玩着自己的爪子,不时地把爪刀弹出来,对着阳光照啊照的,爪刀就在阳光下闪啊闪的,发出蓝汪汪的光芒。
瞿南不由得摸了摸自己屁股上的伤口,郁闷道:“原来这手术是你给我做的?怪不得疼得这么厉害。特么猫做手术能做出什么好来?别给我传染上狂犬病。不行,我得去找医生,让他给我重做!”
他动了动想要起身,胖猴却是手急眼快按住了他:“不用了南哥,陈彦之已经给你检查过了,他说你这伤口处理得挺好,比起李小虎……”
黑猫从窗台上一跃而起,一头撞在胖猴的胸口,随手抽了他一爪子,打断了他的话。
胖猴脸上掠过一丝懊丧,低下头不再说话。黑猫索性也不去晒太阳了,它在病床上趴了下来,对瞿南说:“那只蛊王虽然是被我杀了,但也不知另外有没有其它的蛊王,心里总是不安得很。”
瞿南没有理会它的打岔,他坐起身盯着胖猴:“你刚才说李小虎怎么了?”
胖猴低着头,躲躲闪闪地不敢看他的眼睛:“没……没怎么……”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明显底气不足的样子,似乎还带着一点点哭腔。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瞿南一把抓住胖猴的手腕:“李小虎究竟怎么了?”
胖猴痛得尖叫一声,却挣不脱瞿南的手:“跟你说了没事的!”
不对!胖猴的表现非常不对!
瞿南正想着,突然觉得手背一痛,下意识地松开了胖猴的手腕,低头看去,手背上三条深深的爪痕正往外渗着血珠。
“你想捏断他手啊!”黑猫难得地发了火,猫眼瞪着瞿南:“猴子为了你衣不解带地在这儿守了三天三夜,你这是什么态度?!”
瞿南醒悟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睛却依旧盯着胖猴,问:“李小虎怎么了?你告诉我。”
胖猴吭吭哧哧地只是不说,黑猫眼看着瞒不住,却是不耐烦了,沉声说道:“李小虎死了。”
“李小虎死了?!”尽管刚才就有不祥的预感,但是听到这个消息,瞿南还是忍不住大声重复一遍,他转向黑猫,恶狠狠地盯着它:“怎么回事,他不是在洞穴外面吗?难道是为了你为了救我,把他叫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