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见到张扬十天时间就带回了足数的粮草,还招来了七千人马大援军,脸色稍稍好看了些,但是依旧沉郁如乌云。
“一言难尽啊”陶谦苦笑道。
原来,自李儒献计那日起,华雄就闭关不出,只让一些小将出关溺战受死,日子久了徐州军和江东军都免不了骄傲起来,认为西凉军也不过如此。
孙子曰: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卑而骄之,华雄的故意示弱,已经达到了目的。
接佚而劳之。接着在李儒的指点下,每隔两三天就夜袭一次,只是这种夜袭不仅人数少规模小,而且动静不小,破绽百出,很容易就被城下的巡逻队发现,然后被击溃逃回城里。虽然动静小规模弱,可大半夜的还是搅得大多士卒休息不好,日子久了,身心也开始乏倦起来。
这样两次三番的夜袭,城下军马也习惯了,下意识地认为西凉军野战尚可,偷袭这种轻巧的活儿不行
所以,关下守军虽然上头没有明说,但下面却是自行其事地放松了警惕,偷起了懒。反正就算西凉军偷袭,也能及时发现,出不了事儿。但这正是
西凉军想要的
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于是在昨天夜里,一个漆黑不见五指,大风呼啸的夜晚,轩辕关上悄然潜出大批精锐人马。他们抱着干柴,掀着利刃,悄然潜往敌人的营地。
黑夜掩去了他们的身形,呼啸的寒风减弱了他们轻巧几不可闻的脚步,而且还方便了他们顺风放火
当他们一路翦除少数冒着冰冷寒风的巡逻守备,抵达徐州军、江东军营地前时,几乎没有任何障碍
他们本可以悄悄摸进营帐里,然后趁着月黑风高,杀人无声的。
但李肃在看到今夜的风向之后,笑着摇了摇头:“别忘了士卒休息是不卸甲的,抹脖子或许还能杀死,捅在别处就难说了。而且捅不死不管紧,却是要有**烦的。他们一旦痛呼出声,让他们都有了警觉,反应过来,成败就难说了……而我夜观星象,十日之前就知道知道今日适宜放火,这才按部就班做了这么多准备……到时候,只要一处火起,狂呼的大风就会帮我们将他们连营帐带人全部吞噬下去。岂不比一个个抹黑寻找脖子抹方便的多”
华雄樊稠一琢磨果然是这个道理,连连称赞李肃学识渊博,智谋过人,李肃自然是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但是当西凉军偷袭部队点着了火以后,恰巧看到夜防如此送些,心里不放心的黄忠带着一小队人马巡视,看到火光冲天,立刻大声疾呼,让各营人马跨块出营迎敌。
黑夜,酣睡惊醒大火环伺,喊打喊杀,哭喊悲呼,慌乱顿时在各营弥散开来。
黄忠取下弓弦,连射十七个敌人,箭无虚发,并收拢了几十个慌乱的士兵奋力厮杀,这才堪堪稳住阵脚,但他们面对冲天大火,面对慌乱不堪已经一锅粥似地大局,起的作用却是非常微弱的。
这时孙坚和陶谦也在部属护拥下逃出了自己的中军大帐,看着浑身是火哭喊着打滚,或是丢弃了兵刃苍蝇似地到处奔逃乱窜的士卒,两个主公都是悲从中来,连连厉喝加上砍杀了十几个不听号令的溃兵,但依旧无济于事。
黄忠看到要崩盘,想到这一败自家主公这一趟来回辛苦,可都是冤枉路了。而且这一败,主公借以栖身崛起的功劳也就打了水漂,作为下属如何不恨
他又一连射出五支必杀之箭,然后舞着弓,对着背着敌人的方向哭叫着逃命的士卒厉喝道:“敌人在你们身后是男儿的都给我转向都给我转向转向”
但是这些士卒已经被慌乱的气氛弄得失去了思考能力,也失去了服从能力,他们只能像绵羊一样,蚂蚁一样,盲目地跟着前面的人走,纵然前面是死路,他们也是义无反顾
当然,没有一个人听黄忠的,孙坚陶谦也慌忙地拉着黄忠逃命,东山再起就是了。可就在这时,风向却突然转了过来,不是朝着营房,而是朝着还在到底放干柴丢火把的西凉军猛然扑去,很多来不及反映的西凉军顿时变成了火人
王朗见机大喊道:“风转向了,老天不亡我等啊”
黄忠厉喝道:“风都转向了,是男儿的也给我转过来,就是死,也要向着敌人的方向”
古人九成都是迷信的,这等风向说变就变的怪异事情自然被他们当成是神佛庇佑,于是混沌的神识位置一震,纷纷掉转方向,一举将本就远远少于他们的袭营部队驱散歼灭。
一夜折腾,虽然人马损失还能接受,营房也由于风向转头,救护及时,保存了些,但营房毕竟密布,损失不是一般的大……但还好,刚刚营帐粮草被烧一空,张扬的粮草就来了。
“这次多亏了汉升啊”孙坚看着张扬由衷地说道,张扬看着他那热衷的眼神,顿时暗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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