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化所有事为无事的主,还是第一次。
小心!不对头!这是冲了谁来?肯定有变故!到底是谁生得贱?
我心里乱成一团,不是怕,而是根本不知道对手要什么,或是下一步要干什么,真正的恐惧,可能就是对未知的一种无知吧。
陡起一声哀嚎,吓了我们一跳。
天!又是王全,软软地跪下了。
妈地,你个狗逼王全,跪成了瘾了,见人就跪,草你祖宗,这么没骨气!刚才那声长长的哀嚎,当然是从王全的嘴里发出的。
我迅急地走过去,飞起一脚,一下踢翻了王全,“跪你妈地跪,就知道跪,你不能站呀,刚才七个眼八个窍的,这么有主意,正想着感谢你呢,你这又是跪上了。”
王全倒地,索性竟是蜷起身子,哀嚎成一片,“我是贱人,我生来就是个贱人,放过这些人吧,我一命相抵,抵不了,阴世相还!”
啊?
我一惊,妈地,这事情,又是和王全有关呀,草,老子们带上王全,算是妈地瞎了眼了,一路上,尽是和这家伙有关,而且,事事九死一生的,偏是这家伙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妈地,真是作死呀。
“血婴蛊成之日,我的绿蛊哪去了?”阴声突地变得厉声而吼。
哗啦啦!
黑袍尽去,妈地,里面还是一层黑,但却是露出了真容。
养蛊人!
天,那一直的阴声竟然就是养蛊人发出的。
而此时的养蛊人,灼然的白眼珠,直盯着王全,似要吃了他一般,而这,问这样的话,和刚才的黑水还有水耗子有毛的关系,到这里来讨要结果了,我们紧成一片,又是惊得莫明。
王全面如土色,哆嗦得不成样子,妈地,这老家伙,竟是还有多少秘密没有说出来呀。
“我收下了。”
“收了做啥了?”碾粉聚魂了。
草你妈地王全!我突地想到,那破观里的一众的阴魂,还有密林中那阴尸还有干尸,竟然全是这老家伙聚起来的。
“你为何要聚?”
“没有钱,只能先迷了。”
我一下吃了王全的心都有,妈地,一路来,老子都搞晕了,总是见着一个怪物,就是要钱要钱,说什么差钱欠钱,先前你不是说欠钱是取阴血过多吗,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我们面前装悔改,妈地,这时侯说的又是不一样了。
“哼哼,还要瞒,你瞒得了吗?”养蛊人冷声而语。
“一半是聚魂了,一半是去做了法事取了阴血,当然,不剩那么点,顺便想去找个借体,不想,机缘不到,倒是让尸虫占先了。”王全无奈地说。
啊?我听不懂了。
“你说呀,说出来,让大家听听,黑水不是无端而起,我现在这样子,也是拜你所赐呀!”养蛊人阴声说。
搞你妈地鬼,一半还有一半,竟还有顺便的剩一点,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呀,一听,你个老家伙,撒谎都没有圆。
“阴魂讨要买路钱,我没有,只能是先迷了,这是实话,还有的,做法事时,人家给得三斗小米,我就迷了阴魂不做乱,只给一斗的,阴魂半夜惨叫,自然要来找我,这也是实话,但只多取了两斗小米,没有别的,你说我贱,贱就贱吧,我也要生活呀。再者,那日去借体,本来是要给你个交待,放了剩余的蛊末,哪晓得,师傅在那里,却是无意中冲撞了,没奈何,只能是先入尸虫,那日月下,你也是看到了,其实是我错了,不是那两个人,是另一个人,他身子里没有尸虫,你说不合适,怪我,没法,我只能是一路跟来了。”王全一口气说下来,我却是听得一愣一愣。
慢着,妈地,尸虫!
三胖和金娃身上的尸虫,还和这老家伙有关?
借体?是借我们三个的体吗?
哦对了,那日确实是小城老道救了我们,也就是王全此时说的冲撞了。还有,那日我魂离身,去月下见得翠姑还有曾真,当然此时明白其实是刘小兰她们三个,妈呀,那天我宿舍里的怪异,也是王全搞的鬼,是想把借体给养蛊人,哪晓得,搞错了,我身上根本没有尸虫。这样说来,妈地,一连串的导异,竟是和你这王全贪得两斗小米有关呀!
我全身发抖,三胖和金娃当然一知半解,他们只知其一,还不知月下那一段,要是知道,此时要活撕了你王全呀!
拼命忍着就要上涌的血气,我知道,事态还远不是我想的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