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啪地一声响,道长的铜铃突地一下砸到棺材上,竟是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蛇和老鼠忽地一下,竟是齐齐地钻进了棺材。
“快快盖住呀,都吓死啦!”道长铜铃不住,厉声对我们说。
金娃和三胖赶忙上前,一人一头,我在中间,抬起棺盖,啪地盖上,长舒一口气。心想,妈地,总算是将这些脏东西给关在里面了。
棺材里轰响一片,大量的蛇和老鼠滚在一起,那不得緾死才怪呢。
而头上,白光又是晃动,咯咯的尖叫声突地变成了阴冷的笑声,一忽儿似一个粗壮的男声,一忽儿又似一个娇媚的女声,轮番着,但声声入骨,像是刻进人的心里一般。
哗哗哗!
道长大摇铜铃,同时大叫:“别听那笑声,那是摄人心魂的!”
我们大骇,马上围到道长身边,其实是想借着铜铃的哗响,挡着那长长短短一忽儿男一忽儿女的笑声。
道长的脸上,又开始冒汗,而眼睑下,却又开始渗出血丝。
我明白,道长又在拼尽全力了。这没法帮呀,三胖想去给道长擦汗,却是被道长那骇人的双目给挡了回来。
正在手足无措间,轰隆隆的声响突地又是传来。
妈呀,刚才合扰的棺材,更准确地说,是上下都是方而中间圆的怪棺,像是有人抬起一样,轰响着朝我们压了过来,而洞口的咯咯的尖厉声,就像是在催动着棺材异动。
棺内,还是响着一片的挤撞声,而怪棺轰然移动着,朝我们压了过来。
我和金娃三胖伸出手,啪地一下抵住,棺材上冰凉一片,但力道强大,我们三人合力,竟是还无法抵得棺材的压过来的势头,只是将其劲头减缓了一些。
道长无法抽出手,脸上的汗水汩涌着,此时流成了线。而洞口的咯咯声,就像是无形中和我们比拼一样,长短不一,忽男忽女。
心里害怕,手上发虚,但这要命的关口,不能松劲。
三人抵着,突觉手上一轻,天,怪棺突地飘了起来,妈呀,一下飘到我们头顶,圆洞内本来就不大,也就一个坟墓大的圆洞,怪棺一下飘起,竟一下全然挡在了我们头顶,头上的月光看不到了,洞里一下暗了下来。
铜铃陡然变成了如凄叫一般,洞口传进来的声音,一下粗状了许多。
不能让这怪棺压下来。
三人齐齐伸手,向上托举。
而突地,又是手上一轻,哗地一声,竟是将棺底给托了上去。
轰地一声炸响,妈呀,如雨的蛇和老鼠,尽倾而下,一下浇满了我们全身。
道长呀地一声大叫,铜铃急响间,双用一托,还算是将怪棺推到了一边,变了方向,不然,我们还要被这怪棺给压在下面了。
呀呀的怪叫声一片,三人双手乱抓紧,全身上下,蛇和老鼠纠成一团。
完了完了完了,看来我们要被埋在这蛇鼠堆里了。
三胖带着哭音大叫,轻易不作声的金娃也是大叫不止。我大声说:“别停下,当心被埋了。”
突地,耳边一松,那种一直绕在耳际的咯咯的尖厉的忽男忽女的笑声,竟是一下没有了,飘散了去一般。而一道黑影一闪,似一根粗状的棍子伸了下来,妈呀,吓了一跳,而蛇和老鼠此时,纠成一团,竟成喷涌之势,心里的害怕都已然不起作用了,年过势头,我们要被埋在这蛇鼠堆里了。
细看,天,竟是一只人的手臂,伸了进来。
而那只手,不由分说,一把抓紧了我的手。
顾不得害怕了,我这才知道,人的求生的*是与生俱来的,我反手一把紧紧地抓住了这只手,冰凉冰凉,寒得彻骨,但顾不得了。另一只手一把抓紧了三胖一只手,大叫:“快快抓牢呀!”
三胖另一只手一把抓紧了金娃,金娃赶忙抓紧了道长。
呼地一声,我们像一串葫芦一样,如飞一般,一下被这只手臂给拉出了洞口。
“谢谢,谢……”
还没来得及说,却是一个黑影一晃不见了,而只来得及看到,似有两个白点夹在黑影中,一晃而去。
返身再看洞口,里面黑糊糊一片,蛇和老鼠滚成一团,竟是随了怪棺,轰地涨起,突地,咻咻地响声起来,周围的浮土轰地滑落,转瞬,一下埋了洞,而中间,还是涨个不停,刹间,竟是堆起一个坟堆,归寂。
我们目瞪口呆,不是满身的血道道,还有全身汗水浸透,以及还没来得及穿上的上衣,老道长汗浸浸的道袍提醒着我们,这里刚才生死一线,不然,真的就这么看,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妈地,这个深洞,快搞死我们了。”三胖大叫。
“深洞?”
对,确实是深洞,刚才出得洞口,我返身看时,里面翻滚的蛇鼠,不说是先前的数十米的话,也有好几米。
而那只手臂,天,怎地那么长?
陡地,脊梁骨一股凉气蹿起!
那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