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唯恐对腹中的胎儿不利。元意也正是因此,最近都逼着自己多吃点东西,才在压力下有了进展。
因此元意也心情大好,整日呆在房中也有些闷气,便决定带着丫鬟出去走走,透透气。她这才踏出门口,在院子里的亭子坐下,就听到一阵女子的喧闹哭喊声,不由眉头一挑,看向一旁的丫鬟。
腊梅和樱桃脸上都有些恼怒,毕竟姑娘难得有了好心情出来逛逛,平白被扫了兴致。
虽然说元意因为养胎没有再多问流轩院的杂事,但是毕竟还是流轩院的主母,听到吵闹声也不能视而不见,便对腊梅道:“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腊梅领命下去,陈嬷嬷不想她操心,不赞同道:“姑娘,有什么是让奴婢去处理就是,您要好好养胎,不能太过操劳。”
元意知道她是关心自己,便解释了一句,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妨事。”
正在说话间,吵闹倒是愈发地大了,元意看过去,倒是看到以萧全为首,身后跟着几个粗使婆子,正拖着一个身着锦衣的女子过来,看到元意,萧全苦笑了一下,朝赶过来的腊梅点了点头,亲自进了亭子,向元意请安。
“奴才见过少奶奶。”
他脸上虽然不见异常,心中却是暗道倒霉,怎么偏偏就撞上了少奶奶出门,好巧不巧地又在出府的必经之道上,简直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元意挥手让他起来,懒洋洋地缩在下人搬来的贵妃榻上,对上萧全的眼睛,问道:“你拖得是谁?她烦了什么事儿?”
因为女子距离亭子还有一段距离,又垂着头,元意没有看清她的容貌,只是根据她的衣着可以猜得到是一位姨娘,才有此一问。
萧全自知逃不过,硬着头皮回答,道:“回少奶奶的话,是后院的田姨娘,刚刚冲撞了少爷,少爷发了脾气,让人把她发卖了。”
元意眼睛一眯,看不出喜怒,却让人觉得周边冷冽了一层,然而她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没有细问,道:“那就按少爷吩咐得做吧。”
萧全没有异议,反倒觉得逃过一劫,连声称是,倒是外边的天姨娘万念俱灰,哭喊着让少奶奶饶命。萧全却也不再给她面子,直接让下人堵了嘴,继续拖着走了。
直到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小道中,元意才侧首看向陈嬷嬷,手中捻着一只栗子,即使讽刺有时恼怒,“这才一月呢,就有人耐不住寂寞了,也不顾忌着从远身上的伤还没好。”
陈嬷嬷么担心她心情不好,连忙安慰道:“姑娘请放心,她们不过是挑梁小丑罢了。”
虽然如此说着,陈嬷嬷心中不由有些庆幸,还好姑爷受伤了,不然自家姑娘怀孕,不能伺候姑爷,势必要安排其他姨娘服侍,以姑娘的性子,不知道要闹出多少风波。
“我自是相信从远。”
元意没有注意陈嬷嬷的心思,反而是皱眉沉思,萧恒对她毋庸置疑,这当口自然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但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后院的女人手段多的是,难保萧恒不会中了套,这日后还有七八月挨呢,她可信不过萧恒的节操。
看来势必要好好地敲打敲打某人了。
于是元意没有了晒太阳的兴致,原路返回,但是没有去正房,而是拐了个弯,去了隔壁的厢房。
刚踏进门口,就听到萧恒包含怒气的声音在里边响起,“滚,把爷的话当耳边风是吧,都不许进来。”
元意示意其他人留在外边,独自一人进去,便看到萧恒正一脸怒气地坐在床沿,只穿着一身单衣,听到脚步声,本来要发脾气,一看到是元意,立刻就憋了回去,下了床把她搀扶着坐下,一连串的关怀从他口中蹦出,“意儿,你怎么来了,用早膳了没?胃口有没有好点?有没有想吃什么,爷让人给你找去。”
“我今天的胃口很好,吃了大半碗的粥。”元意让萧恒也坐下来,一边宽慰着他,又继续问:“刚刚发什么脾气呢,你身子还没好,你自个儿又不是不清楚。”
萧恒一顿,偷偷地觑了元意一眼,这些天元意都没给他好脸色,他知道元意怀孕不舒服,都忍了下来,还费劲心思地想讨她欢心。如今见她脸上没有怒色,还主动来找他,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