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萧恒额上的巴掌痕已经消掉了,眼角的淤青也只剩下淡淡的痕迹,若是不仔细看,一般不会看得出来。因为时间宽松,元意慢吞吞地吃了早膳,才打算整装出发。
她刚进了马车,送他出府的萧恒也进了车厢,她意外道:“你怎么也来了?”
萧恒往榻上一坐,随手拿了一个果子放在嘴里,含糊着声音道;“许久没拜访云大人了,顺道过去看看。”
元意无语,萧恒这厮每次都瞒着她,临了再给她一个意外,难道看她惊诧的样子很好玩吗?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元意挑了一角坐下,离他远远的,谁知萧恒却厚脸皮地凑进来,抓着她的手又要开始把玩。元意嫌弃地抽出手,拿着帕子使劲地擦了擦手,道:“吃东西没洗手,别碰我。”
萧恒看着搁在白瓷上细得干干净净、饱满光滑的无籽葡萄,又看着已经被元意擦得手指略略略通红的手指,顿时郁闷地撇了撇嘴。
一起生活了大半月,萧恒才知道元意的性子龟毛的很,每日必沐浴不说,连拖地长的头发都要隔日洗,她讲究也就算了,哪一天若是他没沐浴,连床的边儿都沾不上。这些还不算什么,毕竟最近天气热,洗洗也无妨。
然而最让萧恒叹为观止的是,她的洁癖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尤其是那双手,用膳的时候只要有点汁水溅到手上,一定会立马搁下筷子让奴婢打水洗手,直到手上没有丝毫油腻,再次用花露洗一遍才肯罢休。难怪他每次啃她手指都是暴躁如雷的样子,事后都要用手绢擦到手指通红。
他突然想起,当初他假意让元意调戏,她还说怕脏了手,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是在拿他开刷,最近他才明白元意是真的嫌弃脏手来着,因为脸上会有油,所以当时她拿了帕子垫了手……
萧恒低低地哀嚎了一声,这些痛苦的真相他为何要想明白?以元意的性子,还有多少是他不知或是将会与他沉痛的一击的?
想不明白的萧恒,一路上只能哀怨地盯着如削葱根、如羊脂玉的芊芊细指流口水,一个恋手癖对上洁手癖,萧恒完败。
马车好不容易到了云府,元意从狭小的车厢里出来,摆脱掉萧恒如影随行的怨念目光,顿时松了口气,这人不知发什么神经,盯了她手指盯了一路,害得她头皮发麻,差点就忍不住揍人。
这时云府的红漆两扇大门已经打开,有门人侍立,一见挂着萧府标记的马车停下来,连忙跑过来,道:“萧少奶奶,您来了。我家夫人恭候多时了。”这时候萧恒也从车上跳了下来,门人微愣,因为元意递的名刺上没写到他也要来,但是他也是老滑头,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容,道:“哟,原来萧公子送萧少奶奶来了,正好我们家的四公子回府了,您们可得好好聚聚。”
“子若从书院回来了?”萧恒有些有些意外,但更多是兴奋,“正好,爷找他去。”他与元意说来拜访云大人不过是借口,他才懒着去和那只老狐狸说话,费心又费神,云子若能在就更好了,如此一来也方便了许多。
两人跟着门人进了府里,萧恒去找云子恒,元意则先去拜访了云夫人。
之前在永宁伯府见过面,虽然说过程不怎么美好,但是两人还是互有印象,元意对云夫人的印象是精明世故的后宅女人,云夫人则认为元意是美貌和手段出色的女子。云解容与云七娘提起过元意,也提点了云夫人莫要小觑元意,这也是云夫人当初为何会放任云七娘和元意套近乎的原因。
因此两人此次见面都很客气,元意递上了拜见礼,彼此和和气气地寒暄一番,因为有云氏这一层关系在,两人算是陌生人的人才不至于无话可说。
说了有一会儿话,元意才道出了今日的目的,“前儿个宴会后就许久没见七娘,侄媳对颇是想念,不知可否去她房里坐坐。”
按照族谱里的排辈,云氏恰好与当家的云大人同一辈,云解容唤萧恒一声表弟,元意在云夫人面前自称侄媳也未曾失礼。
听到元意的请求,云夫人犹豫了一会儿,想到萧恒的另一层身份,最终还是答应了,“侄媳妇儿随我来吧,七娘最近情绪有些不大妙,若有冒犯,你别与她见怪。”
萧恒早就把此事告诉她,但是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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