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
于是被牵连无辜的萧恒纷纷被甩眼刀子,主仆三人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相扶着走出了院子。萧恒苦笑一声,紧跟着上去。
他还记得今早上元意还恼着他呢,现在好了,火上浇油,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元意这副样子回到院子里自然又是一场兵荒马乱,樱桃等人均是担忧不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不过是去敬茶,不仅芭蕉被人抬着回来了,连自家姑娘都是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
“你们别担心,我没事儿,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元意刚在炕上坐下,就安慰着凑上来的奴婢,她想起了芭蕉,问向樱桃,道:“芭蕉怎么样了,有没有请大夫来看看。”
樱桃与芭蕉算是一起长大的,两人的感情最好,想起芭蕉血肉模糊的膝盖,眼睛就是一红,她连忙低下头,摇头道:“芭蕉皮糙肉厚着呢,哪里需要请大夫,养些日子就好。”
元意叹了一口气,芭蕉跪了也将近有一个时辰,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更何况她们跟在她身边也没干什么苦力活,比一般人家的姑娘还要身娇肉贵,哪里能受得住。
如今她才刚进门,她们怕请大夫对她影响不好,生生地忍着,但是她作为主子,又怎能不管不顾?她身边的这些人,说是她看着长大也不为过,于公于私都不想让她们受苦。况且她已经算是和云氏撕破脸皮了,也不怕被说娇气。
于是她拍了拍樱桃的脑袋,劝道:“你们也不用忌讳,就说我身子不适,去请了大夫就是。年轻时候不爱惜身子,老了可要吃苦头的。”
萧恒在一旁也连忙出声,道:“府上有大夫,就住在前院。你去二门,和守门的小德子提一声,就说是我吩咐的,保准孙大夫立马就到。”
樱桃也不再坚持,向元意和萧恒到了谢,小跑着去找大夫了。
元意拿出了一个匣子,里面装着是一个翡翠镯子,本来是给云氏当见面礼的,谁知发生了争执,礼物没能送出去。虽然撕破了脸皮,她也不想失了礼数,最后落人口舌。
她把匣子递给杏红,道:“这个你拿着,再去库房里拿了钧窑的花瓶,都给夫人送去。兰紫,你们一起去。”
杏红接了匣子,和兰紫对视一眼,俯身应了一声是,才双双退下。
萧恒在一旁听她一大通的吩咐,想这想那,就是没想这自己的身子,不由得有些生气,拿着药膏对她道:“行了,这些琐事你想别管了,你先别动,我先给你擦药。”
元意在他抓住脚的时候连忙一缩,理都没理他,继续对素梅道:“素梅,你去库房看一下嫁妆,把我惯用的物件都摆上,要是有缺的,也添置一些,以后钥匙你就拿着,使用了什么都一一记好。”
库房的一些事,元意在之前就素梅管理,她早有了经验,听到吩咐连声应是,只是她并没有离开,而是看了一眼略显凌乱的内室,迟疑道:“姑娘,屋里的东西要不要换洗一遍?”
素梅虽然说得隐晦,元意还是明白了,脸上微微一红,道:“衣服都在东隔间,床单也换了了吧。以后吩咐其他人没事不要进来内侍,就由着你和腊梅收拾就是。”
腊梅正好从东隔间抱着衣服出来,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是,又卷了床上皱巴巴得薄被床单,待脑袋伸出来时,脸上已经带上了薄红。
看到她急匆匆地就要往外跑,元意急忙叫住她,“等一等,回来。”
腊梅的脸红扑扑的,不敢抬头看坑上坐的两个人,细弱蚊蚋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等了许久没见元意有什么反应,腊梅便疑惑地看向她,却见自家姑娘满脸纠结看着地上的毯子,犹豫了许久,才道:“地毯你也收了出去吧。”
腊梅何曾见过这样的元意,心里愈发好奇,眨巴眨巴着大眼睛,傻乎乎地问道:“为什么?”
元意脸色顿时涨红,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候却听到一声闷笑,一回头,就看到萧恒带着灼热的眼神,脸色更红了。
素梅立马明白了过来,脸色也是一红,连忙把地上的毯子卷了起来,敲了敲腊梅的额头,嗔道:“姑娘不喜欢就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还呆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干活。”
腊梅捂着额头,委委屈屈地看向自家姑娘,发现她关顾着和姑爷眉目传情,没注意到她被欺负,鼻子一抽,耸着脑袋哦了一声,可怜兮兮地踱着步子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