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等了几天,宫里都没有消息传出来,倒是陈可派了人去沈家那边,得知沈南风近日称病没有上朝,实际上是沈尚书对他动了家法,伤重的连榻都下不来,我本就对他厌恶,听到此消息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可惜没有乐多久,宫里就出了大事。
彼时刚更衣安置,春竹就急匆匆的进来禀报,说是宫里的福公公来传旨,皇帝命我即刻进宫见驾,我本以为是为着赐婚的事情,当下便动作迅速的起身换衣,坐上了宫里带来的马车,连亲卫队的人都来得及叫。
开始没有觉出异常,约莫走了半个多时辰还未到达皇城,我掀开车帘,透过车厢外悬挂的马灯一瞧,到处都是阴森高大的树木,半点人烟都无,连忙将头转回来,瞪向福公公,双手半拢杀意暗藏。
福公公是人精,立刻拱手赔罪:“杂家也是奉命行事,还望郡主恕罪。”
听他这么一说,方才的警惕便消失了,我挑挑眉,笑问道:“半夜三更的这般折腾,槿月着实懵懂的很,还请福公公释疑。”
“唉……”福公公叹了口气,向我这边凑了凑,低声道:“宫里闹天花,皇上带着没染症的后妃皇子们出宫避豆,众皇亲国戚随行。”
天花……虽然在现代这算不得多严重的病症,但在古代可比瘟疫都要恐怖,很多人熬不过高烧,宫里又人多眼杂,一旦发生灾害便是毁灭性的,但是为什么要皇亲国戚随行呢?难道是怕皇帝出京后,有人会趁机作乱?
本以为得个郡主的头衔,以后婚配起来门当户对些,结果好事没摊上,坏事倒是一件都没落下,况且现在给这天花一闹,皇帝离京,政事还要依仗沈尚书,如果他不主动提出撤销赐婚,皇帝必然是不会驳了他的面子下旨,真真是气煞人也。
到达林城的避暑山庄时天已大亮,马不停蹄的奔波了一夜,我困倦不堪,扑到榻上睡了个黑甜,醒来时已是午后,宫女们刚摆完膳,就见慕容清风走进来,我招呼道:“用过午膳没?一起?”
“不必了,方才已经用过了。”慕容清风摆摆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轻舒了口气,温言道:“初初听说宫里闹天花,让我们全家随驾避暑山庄避豆,我十分担忧,结果到了才得知你昨夜便赶了过来,便立刻释然了,能与你在一处,即便是死也无憾。”
我往嘴里塞了块松鼠鱼块,撇嘴道:“什么死不死的,不过是天花罢了,哪里那么严重?”
“槿月郡主好大的口气呀。”一声洪亮的声音自窗外响起,接着是宫女太监们跪地磕头的声音,我抬眼朝门口看去,正好瞧见皇帝一掀袍角跨过门槛,连忙放下筷子福身行礼:“槿月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金刀大马的在主位上坐下,摆手道:“免礼,平身。”
本想将方才的话题不动声色的带过去,结果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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