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下意识的去找甲衣跟头盔,结果找了好长一会都没发现,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军营,也没必要早起去校场操练。
提着父亲留给我的宝剑,去后花园练了一个时辰,才见到容姨急匆匆的找过来,见我满头大汗,她掏出手帕帮仔细的帮我擦拭干净,责备道:“怎么也不多睡会?”
我笑道:“习惯了,躺不住,便起来练会剑。”
回到东厢,用过早饭,容姨帮我梳了个据说时下京城最流行的游仙发,眉心点了颗朱砂痣,眉毛修成柳叶状,薄粉淡施,樱唇染朱,倒也勉强算是个美人,只是昨天裁的衣裳还没有送来,穿的仍旧是皇后送的那套。
按照容姨的说法,我之所以这么多年一帆风顺,全靠父母在天之灵保佑,她曾出资在京郊慈安寺给他们塑了金身,今天要带我去那里祭拜一下,顺便还愿。神佛一事在现代的时候我是不信的,但是经历过这么多离奇曲折的事情后,就再也没有那个底气,便点头表示同意。
在马车上晃悠了半个多时辰,总算到达目的地。山脚下停着数辆马车,负责赶车的马夫聚在南墙下晒太阳,我从马车上跳下来,又转身去扶容姨,在入口处站定,我抬头向上一望,顿时吃了老大一惊。原来这慈安寺修建在半山腰,想要进去上香许愿,就必须沿着台阶爬上去,具体有多少台阶我不清楚,不过对于养尊处优的那些达官贵族家属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
到达寺门外时,容姨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对我来说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容姨显然是常客,刚进寺就有小沙弥迎上来,直接领着我们进了后院的内殿,在那里我见到了这世父母的塑像:父亲一身金盔甲,手指金长枪,面容俊朗英武不凡;母亲也同样身着战衣,手指金色双剑,凤眼微挑英姿飒爽。雕工很不错,看起来活灵活现仿佛真人就在面前。
塑像前摆了两个蒲团,我跪到其中一个上,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又接过容姨递来的香,插到一旁的香炉中,琢磨着不能一毛不拔,就从袖子里掏出张银票来,递给那个小沙弥,算是香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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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完父母后,出了内殿,容姨想去替我求支姻缘签,便拉着我来到人潮涌动的外殿。因为来这里上香的多半是达官贵族,所以虽然人多了些但是秩序却有序,等待抽签的人都自觉的排成长龙。
解签并不在此处,所以只求不解速度很快,轮到我们时,容姨将签筒塞到我手里,我无奈的笑笑,用力摇晃签筒,一支竹签“吧嗒”一声掉出来,容姨连忙捡起来,上面写着“上上签”,下面还附了一首意义不明的诗,我读了一遍,完全不知其中蕴含什么意思。
出了大殿,容姨往解签的那处张望了下,说道:“里边人多,怕你挤着难受,就在这里等我吧。”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既然她这样说,我便四下打量了下,见不远处柳树下有一石头闲置着,便抬手指向那边,点头应道:“好,我就在石凳那里等着。”
因为是上上签,容姨脸上神情激动,转头就融入人潮,我慢吞吞的踱到柳树下,在石凳上坐下,瞅着走道上密密麻麻的人头发呆。
突然间一柄折扇将我下巴架起,接着一个清朗而又轻佻的声音传入耳中:“小姐可是在等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