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第二日,容姨替我请的教习师傅便进了府,名字叫做钱虎,听说曾经是我父亲手下的副将,某次出战中了敌军的埋伏,右腿被毒箭射伤,又治疗不及时,毒气将腿部血管破坏,留下了残疾,自然不能再待在军中,便卸甲归田了。
钱虎年纪在三十出头,没用小厮的搀扶,自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爬上郡主府后院的点兵台,没等我给他行礼,他倒先拐杖一丢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虎目含泪:“钱虎见过少主子。”
我连忙伸手去扶,无奈这个六岁的身体根本半点都无法撼动他壮硕的身体,无奈的苦笑道:“钱叔称呼我为郡主,我倒是敢答应,毕竟有圣上册封的圣旨,但是这声‘少主子’,可实在不敢当。”
“末将追随元帅征战沙场数年,数次危急时刻都是将军挺身相救,末将这条命是元帅救回来的,末将也只认元帅一个主子,而小姐是元帅唯一的骨肉,也就是末将的少主子。”钱虎性子很执拗,跪在地上就是不肯起身。
容姨见状走上来打圆场:“钱将军快起来吧,地上湿气重的很。自古以来都是父为子纲,今天小姐要正式拜你为师,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实在不能乱了辈分,元帅生前最在意人伦纲常,相信钱将军也是知道的。”
“这……”钱虎听容姨这么说,脸上显得有些为难,看来的确是个忠心耿耿的心腹,不然也不会这么在意已经亡故的父亲的想法,我笑笑:“以后我称你为钱叔,你就跟容姨一样,叫我小姐吧,否则我可不敢拜师了。”
钱虎略微一思考,点头答应:“好,就听小姐的。”
“徒弟拜见师傅!”他话刚说完,我就一下跪到地上,这次他没再阻拦,任由我行完三扣九拜的拜师礼,然后连忙将我扶起来。
前世曾经跟着大冰块学过轻功跟一些防身的武艺,还会炼制一些简单的毒药,不过对于内功这种高深的功夫,没有接触多少,了解的也就不算深。而钱虎是个武将,实打实的冷兵器对战时代,比的是力气跟经验,多少成名的将军都是从小兵一点点爬到顶端的,本身没有另外学过功夫,都是靠在战争中浴血奋战得出的经验,所以严格来说,请他当师傅并不合适,女孩子更适合一些轻巧的功夫,与敌人对战时靠技巧不是死拼力气。
不过作为一个知名将军的后人,骑马射箭的功夫必须得学,这也是钱虎所擅长的部分,反正我也没打算成为纵横江湖天下第一的武林高手,学不学内功倒不打紧。再说了,以后人生还那么长,也许还有其他的机遇也未必可知,人不能过于好高骛远而忽略眼前,习武就好比建筑一层高楼大厦,得从地基开始,一点点的积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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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虎给我示范了下标准的马步姿势,然后吩咐我每日起床后先扎两个时辰的马步,然后再来点兵台找他,他开始叫我练习射箭,等十岁生辰过完后再开始学习骑术,我点点头,听话的蹲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影壁下。
容姨用托盘端着茶水送过来,放到桌上,招呼钱虎道:“钱将军过来过来歇歇吧,知道您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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