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刚从秀州来,而碰见的这名年轻人又正好要去秀州,让李伯觉得巧合,于是,他禁不住问了一句:“年轻人,你去秀州做什么?”
“老伯,我去秀州看个朋友。”赵瑗也并未说真话,毕竟自己身份特殊。
李伯点了点头,给他清晰地口述了去秀州要经过的地方,最后他还是想把银子还给赵瑗,但赵瑗却如何都不收。
因为拧不过赵瑗,李伯最终只能将银子揣入了胸襟中。
茶棚外淅淅沥沥的声音渐渐的小了很多,那豆大的雨点已经变成了牛毛细雨,最后纷纷洒洒过一阵便歇了脚,黑压压的天空顿时雨霁云开。
茶棚中的人纷纷落了铜板,逐渐开始又上了路。雨后的路变得更加的泥泞,很多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溅得裤腿上全是泥。
赵瑗望望天,起身向李伯抱了拳:“老伯,我还要赶路,就此别过了,希望你能找到儿子。”
“年轻人,路上小心,一路顺风!”短短的相处,李伯竟然有些舍不得赵瑗,他朝他挥挥手道别。
就在赵瑗即将策马奔腾之际,李伯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年轻人,你高姓大名?有机会我登门拜访!”
赵瑗唇角微微一笑,两腿使劲踢了马肚子一下:“驾——”一声走远,半响,茶棚才隐隐传来他的声音:“老伯,不用了,后会无期!”
李伯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本想着若是知道这位年轻人的大名,等他回秀州之后差人去打听看看,若是能找到他,就将银子还回。
虽然这不过是赵瑗在路上的一个小插曲,一个转身便能忘之脑后,但却在冥冥之中将他的命运往另一个轨道上牵引而去。很多年后,他曾回想过多种可能,若当初认出了李伯,及时看到了自己父亲的那封亲笔信,那么这一切是否就会有所不同。
又是两日匆忙的赶路,赵瑗终于来到了秀州。
六岁之前,他曾在这里度过一段还算是愉快的童年。府中那些可以算得上是他叔叔伯伯的下人们曾经带着他满城跑,糖葫芦,甜面人这些孩子的甜嘴总是偷偷摸摸地藏着给他偷吃。
而自己的父王,在他心目中一直是一位严肃的父亲,虽然偶尔还是会对她放纵,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将他看管得很严的。很多年不曾再见过自己的父王,僖王的音容笑貌在他脑海中淡得只剩一抹模糊的影子,若不是临安定都,父子两人远远地见了一面,恐怕他都要记不起僖王的模样了。
来不及过多的感慨,赵瑗匆匆穿过集市,往僖王府奔去。
“谁?僖王府岂是你能随便乱闯的?”多年不曾回来,那守卫换了一批又一批,压根就没有人认识他,因此,一把拦住了脚步匆忙的赵瑗。
赵瑗现在心中如同烧了一把火一般焦急,压根就没想好好解释,急声高呼:“我是赵瑗,快给我开门!”
“管你是赵圆还是赵扁?赶紧滚,僖王府可不是你能嚣张的地方,若是在这样无理,小心我叫侍卫了!”那守卫压根就不知道赵瑗是谁,听他口气嚣张,态度更加不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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