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再次深沉了几分,僖王府内已经逐渐地上了灯火,红彤彤的一片。
僖王在书房内挥毫洒墨,寥寥几笔,一副八骏图便跃然纸上。画画能让人沉静下心思去思考,令人头脑清晰,所以他一向喜欢一边画着图,一边去想一些深沉的问题,正如同此刻这般。
自从昨晚郭婉柔来过僖王府之后,他便再没入睡。郭婉柔的心思他自然是懂的,面对情敌除之而后快。若他赵家只是一般大户,这妻妾争宠之事,他也懒得去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随她而去。但,他的瑗儿注定不会只是一名普通的王爷,能坐上瑗儿身边那个位子的女人,不但要有家室,有手段,有气魄,还要有容人之量,才能让瑗儿无后顾之忧,
显然,郭婉柔是没有这个意识的,就连一名小小的冷嫦曦她都容忍不了,那今后如何治理更大的后宫。除去一个冷嫦曦,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冷嫦曦,难不成要一一除去,那他的瑗儿岂不是后宫无人?这是他决不允许看到的。
再说她郭婉柔的手段,但凡有些脑子的女人,不会在这种时候到未来公公家闹事,即便真要铲除,至少也要等到以后,时机成熟,而不是如此莽撞地上门要人,这不是明摆着向他昭告,她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吗。
这次冷嫦曦的事件,总所周知,是秦桧那大奸臣在背后掌的舵,若郭婉柔当真在其中参了一脚,必定是许了秦桧极大的好处。两人才得以狼狈为奸。虽然他僖王是野心勃勃,但是非好歹那也是能明辨的,秦桧这人不能留用,长久必定会成为朝堂的毒瘤。若是郭婉柔当真同他搅和在一块,那就不得不另作打算了。
这么一想,僖王更加心寒几分,原本因为她的家世而对郭婉柔的一些好感,顿时消匿得无影无踪。他眼底寒光乍现,顺手抽了一张宣纸,洋洋洒洒地给赵瑗写了一封信,接着装作信封中,用他专属的蜡印将封口封好:“来人。”
“王爷有什么吩咐?”听到僖王的呼声,门外候着的人推门而入,谨慎地敛眉低头。
“去叫李伯过来。”僖王的面容不怒自威。
“是。”那人领了命退了出去。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李伯便跟在那人身后,急冲冲地来到僖王的书房。
“王爷,有何吩咐?”李伯恭敬地低头。
僖王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信递到李伯手中道:“你现在立刻将这封信亲自送到瑗儿手中。快!”
“现在去?”李伯有些讶异。
“对,现在就去。”僖王肯定地点了点头。
李伯将那封信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在衣襟中,转身离开。
半响,趁着深沉的夜色,一匹快马从僖王府后门疾驰而出。
见李伯带着信离开,僖王面容稍霁,突然想到还被他囚禁在西厢房中的冷嫦曦,正要叫人唤她过来之际,门上传来一阵叩门的轻响:“王爷,晚膳已经准备妥当,请您先行用膳。”
“嗯!”僖王点了点头,想起上次宴请冷嫦曦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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