撺之嫌,说重了,那是要担死罪的。
“瑗儿,你的月俸多少?”高宗并未看赵豫一眼,径自打断了赵豫的话转问赵瑗。
“回禀父皇,一百两。”赵瑗起身,恭敬地如实答道。
“一百两?”高宗眯着眼:“领了多久?”
“回父皇,有十几年之久了。”
听闻赵瑗的话,顿时韦太后白了脸,急忙出声阻止,大声喝道:“胡言乱语!一派胡言!皇上,你可别轻易相信!”
高宗显然有自己的思量,也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用一种淡漠的口气,缓缓地朝韦太后道:“母后,你这是消减了瑗儿的月俸,再将之添加到豫儿身上啊。难怪瑗儿捉襟见肘,就连修葺文德殿的银子都还要外人来给!”
“皇上。”韦太后有些心虚,眼神飘忽,底气不足。
“母后,身为一国之太后,您不可能不知道这五百里的月俸里面的含义吧?”高宗的声音再次冷了几度,事关重大,冷嫦曦的这一巴掌打得实在不轻,让他不办理此事都无法下台,因此,即便是对自己的亲生母后,高宗也没办法做到心平气和。
韦太后当然知道五百两月俸的含义,她背着高宗做这事已经这么多年了,一直都相安无事,本想着等赵瑗回来之后再另外调整他的月俸,以作掩饰,谁想,这事还没来得及掩盖,便被赤 裸裸地挑了开来。竟然还是被那吴才人和自己最疼爱的孙子给捅出去的。这让韦太后那心中憋着的一股气如何发泄?
当即,她恶狠狠地瞪了吴才人一眼,暗自责怪吴才人的不懂事。
那吴才人被韦太后这么一瞪,顿觉自己真的闯了大祸,最后仅剩的一丝气焰,也消匿得无影无踪。
“母后?”高宗见韦太后不答话,铁了心要一个解释。
“皇上,你切莫听他们胡言乱语,哀家处事一向公平,没有皇上你的许可,哀家如何胆敢擅自调整他们的俸禄?这两个孩子的俸禄如何,每月均有记录,若是皇上不信,可以翻查!”韦太后想起那记录中确实一直都写着两人的俸禄均是三百两,顿时理直气壮起来。
“既然母后公平,那如何两个孩子的口径尽然一致?”高宗的唇角泛着冷冷的笑意,这韦太后的心思他是知道的,这些年,她不止一次跟自己提过让他及早立赵豫为太子,但高宗却考虑道赵豫那孩子的能力和品性,因此并没有盲从,反而将赵瑗召回了宫中。
“那是他们胡说八道!”韦太后气的拍了桌子,一壮底气。
“母后,您不会说这两孩子串通起来陷害您吧?先不说他们有没有这个胆子这么做,就说说他们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瑗儿就不说了,那豫儿呢,若不是真的拿了五百两,他敢说这样的话,朕就不信他会蠢得连这五百两俸银的含义都不知道!”高宗讪笑的话,顿时堵住了韦太后的口,让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