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庄静荷很尴尬,“我好象没做过这些事情。”
“哈哈,”宋恒干笑一声,她彷徨无知的样子,让他舍不得再开“过分”要求。
“其实,我也不懂,那我们都吃外面好了,还省了在家洗锅碗了,一举几得了。”
“天天下馆子,那得多少钱啊?”
庄静荷开始恍惚,世间的尘事已经很久远,她不知道怎么生活,连盐也不知道多少钱一包,她只记得,在这几个月内,她是蹲监狱的。
她这个没有记忆,只有几个月记忆的人,其他人,可以接受她与她相处吗?
当几个月过去,当她又一次抹掉了记忆,叫不出许许多多的人时,别人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
神经病?
变态?
白痴?
她瑟缩了一下,心如浮萍,无归无宿,仿佛周遭,全是白眼,何况,她只是一个有了前科的牢犯。
“你敢吃,我就敢付帐。”
宋恒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男人,为了女人,掏尽钱包。
“呵呵,我说笑的啦!”本来她心里还有些甜蜜,但是,想到永远是无知的未来,她就高兴不起来。
“我说真的,你不知道吧,一个月前,我申请调回公司总部了,职位虽然没升,不过,薪水又提了10%,养你一个绝对没问题。”
宋恒把她那一小袋不算行李的行李拿到蓝存儿曾经住过的房间,开了门,伸着手,以欢迎的姿态笑着说:“请,这以后就是你的专用房间了。”
房间,已被重新粉刷装修过,全是高级的,甚至有点小女孩的韵味,因为,墙壁刷的是粉红色。
对面墙的大书架上,一整排大小不一样的布偶玩具,正笑咪咪地冲她笑,庄静荷顿时忘了所有暗淡,羞涩地笑了,说:“这个……之前是谁在这里住过?”
宋恒失望地敛起了脸,说:“没有谁,我这屋子,只有我一个单身男人啊。都是新装修新布置上去的,你看不出来吗?”
如果她这样评价,那对他的打击真是太大了,他可是请了三天假精心又精心地布置过的啊,难道,效果真的这么差吗?她一点也不喜欢?
“呃,只是觉得,不太符合我的风格。”
庄静荷愣了一下,心想,我十七八岁的时候,喜欢的是什么风格?
我什么记忆都没有,庄静荷的人生,是空白的。
她的嘴角勾起苦笑。
“那我叫人再重新布置,你自己选要什么样的风格。”
虽然要花掉他三个月的工资,也在所不惜。
“呃,别,不要了,其实,我这样住进来,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我又不是你的亲戚,又和你没什么关系。
我和他,没有关系吧?
庄静荷心里藏有期待,却不敢有所表白和被表白,眼前的一切那么陌生,她怕什么都弄明白了,她的心理无法平衡。
“怎么会没关系呢,我是你最亲的人呢。如果你不嫌弃地方小,以后你就是这房间的女主人,或者,我再做个兼职,是这家里的小男佣。”
宋恒半玩笑半认真地说,脸上的笑意那么明朗,如阳光潋滟。
“恒,你真好。恐怕,再没有谁会记得我了吧?”
庄静荷感动得眸泛泪光。
“有,还有很多人,等你一天天去发现。静荷,欢迎你归来。”
宋恒也忍不住温情涌动,拥住静荷,丝丝甜蜜气息吸进他的胸腔,让他的手臂越收越紧。
庄静荷也被他传递过来的温暖浸湿了心,回抱着他,多年没流过的泪水,悄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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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躺在床上已筋疲力尽的孕妇只剩咝咝极弱的哀鸣。
余冠群忧心忡忡地问:“医生,还要熬多久啊?我太太就快失去意识了。”
医生一咬牙,说:“好吧,准备剖腹产。你过来签字,手术有一定的风险,你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这么说,余冠群知道什么意思,他点点头,同意签字手术。
展若晴没生过孩子,从早上一直守到现在,现在又听说要签字做有风险的手术,她猛地抓住余冠群的手,颤抖地说:“冠群,有风险的手术,我们不要做了吧?再等一段时间,再等一段时间,我实在……怕……”
孩子,才八个多月啊!
风俗里,有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