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子翻了几个跟头,翻倒在山脚下,她的头部在车子翻倒的时刻,重重地碰触,在她痛晕之际,她听到了“咔嚓”的脖颈骨碎裂的声音。她残喘了两口气,倒在了血泊之中,失去了求救的意识。
余冠群看到车子滚下山坡,他马上停下车,迅捷地打了电话报警,叹了一口气,扬长而去。
“蓝蓝,我回来了。”
余冠群疲惫地往床上一躺,扬声喊道。
没有声音,他怔了一下,听到浴室有水声,他爬起走了过去。
“你怎么呕吐了?”余冠群惊叫一声。
“哦,吃胀肚子了。”余克凡的营养大餐,她吃到想吐了。
“太饱了就不要吃了嘛。”余冠群无奈地说。
“你以为我想啊?我现在每天受折磨,要不是想到你还陪着我,我真支持不下去了。”
蓝存儿抹干净下巴,虚弱无力地说。
“听你这么说,我不得不重视了。我去跟爷爷说说。”
余冠群摸着下巴,明白她的无奈,想着该怎么解决这个事情。
“哎,蓝蓝,我们去公寓住好不好?”
余冠群眸光一亮,住公寓好,没人干扰,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也不用紧张兮兮地面对他爷爷。心情这么紧张,绝对难受孕。这个常识,他咨询过了。
“公寓?!”蓝存儿也眸光大亮,公寓好啊,充分的自由,最主要的是,可以逃避余克凡的监视和控制。
“对,公寓!”余冠群暗自为他的好主意叫好拍手。哎,他好期待了,以前她还排斥他的时候,他就觉得二人世界的日子很舒适,现在她的心回来了,相信日子会更加甜蜜滋润的。
“好啊,最好立刻就去。”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了点,好象把他爷爷当毒物似的讨厌着,她赶忙收住了笑容,“那你去问老太爷吧,他一同意,我们就可以搬过去了。”
“哎,你不用压抑自己了,我都明白。你委屈自己为我爷爷做了这么多你自己不愿意的事,我知道你很不容易,所以,我这个中间人最关键,你一定要支持我,让我做好这个中间人啊。”
他抚摩着她的秀发,情难自禁地抱她坐在床上。
“冠群。”原来他也这么无奈,做夹心饼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别出声,我们继续努力。”
好长一段时间之后,两人终于结束抵死的缠绵,她枕在他臂弯里,无奈地说:
“冠群,你觉得痛苦吗?每当我们深深贴合,我就不能呼吸,然后生出悲凉的感觉,觉得自己又错过了一次机会,你说,我是不是有点神经质了?”
余冠群僵住,随即放松,安慰她说:“你太紧张了,你别老想着自己怀不上,该死,该怪我,是我做得不好,让你还有力气想这些没用的。”
安慰变咒骂,蓝存儿怒笑道:“怎么我觉得你在骂我。”
“没有,我哪敢。蓝蓝,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你只要好好享受我爱你就行了。一次打击不能掀翻我们幸福的小船。”
“哦,冠群。”
她默然地应道,想想也是。哎,希望搬到公寓重新开始生活,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蓝蓝,刚刚我差点出车祸了。”
他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想到刚刚惊险的画面,他还是忍不住说出来,舒出他憋着的一口气。有人想杀他,而她也不安全。
“啊?伤到哪里吗?”
“没有,估计是我生意场上的仇家,所以,这段日子,你不要出门,去哪里要告诉我,知道吗?”
他的仇家不多,今天有人要杀他,他大概也猜得着十之八九。
“那你呢?”她不放心他。
“我?我就保护你啊。”余冠群笑着说,表示他不会有事。
“我担心你呀,连小云都无辜地受罪,你要小心点,要不我们报警吧!”
“呵呵,我说笑的,光天化日之下,谁敢杀我呀!我只是想提醒你,最近要注意安全,别让我担心太多。”
“好,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吧,我没事根本不想出门,你知道的。”
“小云最近心情还那么烦躁吗?”余冠群问起小云。
“她现在慢慢接受哑巴的现实了。哎,我们可以重新回到公寓,却少了她,冠群,让她一起住过去,好吗?”
“呃?我们三个人一起住?”
他的二人世界!
“是啊,她可以做家务煮饭嘛,我懒,不喜欢做这些。”
“可是,只有我们两个不是更好吗?我们是去生孩子的。”
余冠群小声提醒。
蓝存儿羞红了脸,也小声问:“那煮饭的事,谁来做?”
“哎,”余冠群犯难了,一咬牙,他说:“我做!”
“真的?”蓝存儿不相信,他一直养尊处优,恐怕想做也做不来呢。
“真的。别怀疑,我绝对让你刮目相看。”
正说着,展若晴急促地敲着他们的房门,焦急地喊:“存儿,存儿。”
“妈,什么事呀,进来呀。”
她站起来,走过去,展若晴已急急的打开门,又急急地说:“存儿,不好了,你姨妈出车祸了,警察打电话来,说她的车子开到这附近滚落山坡了。人已被拉去医院,医生说她需要输血。你赶快去医院吧,救人要紧。”
“妈,救人也是医生的事呀!我去又没帮得上忙。”
话是这么说,蓝存儿心里还是同情起祝丽涵来。
“你帮得上,只有你才帮得上了。存儿,快去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妈,我去看她是没问题啦,我陪你去。可是,我也救不了她,我不说她这是活该,已经很同情她了。”
“不,只有你能救她,只有你的血液和她一样特殊,只有你的血才能救她了!”展若晴急得手掌发冷。
“我和她又不是母女,血型怎么会一样?”
蓝存儿好笑地问。
“存儿,你去医院再说吧!其实你们真的是母……”
展若晴几乎把蓝存儿的身世说出来,情急之中,她又忍住了。
但是,她隐约感到这次是非说不可了,到了医院,女儿输了血,她自然会怀疑,哎,遮掩不住这个秘密了。